货船速度本可不快,但在老丈,老大,老二爷仨儿手中,快的好像是水中的鲤鱼,船头高高的翘起,一个劲的往前飞,为了加快速度,追上前面的河道,松上村雨,林杏、许来风等人也纷纷加入了划船的队伍,只见笨重破烂的大船,急速往前行驶,登时便已追赶上了逃走的三艘小船,那船上的强盗一看,个个都惊呆了,恨不得多张初一双手来划船,景东站在船头,手持弓弩,对着下面的小船放箭,此人,剑术高超,准度极高,一箭一个,就把残存的河道射下了船去,转眼间,到了飞鱼寨附近,只见,那飞鱼寨,好像是一个木质的城堡一样,一半在水中,一半在陆地,木质的围墙上,插着彩色的旗帜,此刻,水中的大门敞开,从里面窜出五六只小船,全是满人,他们使出来接应兄弟的,弓弩手对陆谦玉所在的货船射击,陆谦玉用剑气将飞来的箭矢打落,其余人也展开了各自的本事,将来犯的箭矢击落,无人受伤,陆谦玉站在船头,大喝一声:“飞鱼寨的强盗听着,你陆谦玉爷爷到了,让你们的老大,坤江出来受死。”
话音刚落,小船上,一个人喊道:“何人再次喧哗,敢伤我们飞鱼寨的兄弟,是不是活腻歪了。”
陆谦玉道:“你这个耳聋之辈,我乃是陆家子孙,陆谦玉,让坤江出来说话,不然我杀进你们寨子去,一把火烧个精光。”
许来风扔了手中的船桨,叫道:“陆兄,你跟他们废话做什么,我们杀进去,宰了坤江就是,剩下的虾兵蟹将,又能怎样?”
飞鱼寨小船上前,将陆谦玉的大船围住,依旧是那个汉子说道:“原来是江湖上最近新闻名的陆谦玉,名字我是听到过,人却没有见过,你们到我飞鱼寨来,就要守我飞鱼寨的规矩,我管你是谁,快快给我下船,要将我们老大,我们载你进去,要不然,休想前进一步。”
陆谦玉冷笑道:“除非是你们老大自己来跪拜迎接,否则我怎会下船去,各位不要介意,我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坏坏你们的规矩,我听说在这采莲城,飞鱼寨一手遮天,是水上的霸主,规矩可多着呢,不过有些规矩我可不喜欢,要求你们变一变。”
货船的航路给小船截了去,不得前进,陆谦玉小小吩咐老丈,继续划船,用大船的力量,撕开一条路来,大船继续往前,飞鱼寨的
小船不得不避,于是上面的人,纷纷掉头,可惜为时已晚,就见大船马上要将小船碾压过去,小船上的河道扑通扑通的全都跳下水中去,陆谦玉在船上笑道:“你们可听好了,我只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识相的,还有点人味的,就放下手中的兵器,坐船给我离开这里,否则,等我攻入飞鱼寨,遍地尸体,一个不留。”
那人吓了一跳,他的确是不知道陆谦玉是谁,但人群中并非都是鼠目寸光之辈,有人听过陆谦玉的名字,就在他的耳边说了,这人知道陆谦玉离开,来者不善,不可等闲视之,就想拖延一阵子,派人去寨子里面告知坤江,等坤江下一步的指示,怎料,陆谦玉脾气急躁,一言不合就要毁船动手,这人一时拿不定主意,说道:“慢着,慢着,你们到这来,是找我们坤江老大的,还是来找麻烦的?”
许来风道:“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吧,可见是哥飞鱼寨的无名小卒,这里没有你说话得分,一柱香的时间,留在这里的只有死路一条!”
林杏在船头上点燃了一炷香,风吹着烟,燃烧得很快,飞鱼寨的人不知道陆谦玉等人是什么来路,个个都是亡命之徒,那能被陆谦玉所吓,一个逃走的都没有,以前也出现在这种事情,江湖中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都给飞鱼寨料理了,他们心想着陆谦玉也不过与此,又能强到那里去,于是轻视陆谦玉,这可犯了大错了。
陆谦玉站在船头一动不动,岿然如山,一手握着孤寒,一手拿着洛英,后方几人,全都站好,只等坤江出来,其时,水上起风了,碧波荡漾,小船在水上漂当,飞鱼寨的人,一个个跃跃欲试,只等一声令下,就要攻入陆谦玉所在的大船,忽然间,飞鱼寨中,大鼓声声,十多个响之后,从大门内,驶赖一艘船,船比别的要打一圈,上面沾着一队人,约有三十几个,船头放着一张椅子,坐着一个人,个子不高,身体单薄,穿着一件蓝色的大褂,下巴上有一圈小胡子,手正捋顺着胡子,笑眯眯的模样,这人见到了陆谦玉说道:“陆公子,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怎么到我来飞鱼寨来了,我坤江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那就先说一声对不起了,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我已经在水寨之中准备好了美味佳肴,好酒陈酿,不如我们边说边聊,各位公子,觉得意下如何?”
许来风道:“原来你就是坤江,看样子可不像啊,我们来这里,可不是我了喝酒吃肉的,你乖乖的投降,将队伍解散了,或许小爷高兴了,可以放你一马,不然的话,今天就用你的脑袋当下酒菜,地方就选在你们的飞鱼寨。”
许来风这一句话说的好不无礼,坤江却好像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道:“许公子,你可太会开玩笑了,我坤江的脑袋可不好吃,里面都是脏东西,许公子若是想用我的脑袋当下酒菜,那可是选错了。”
许来风道:“你他娘的少废话,既然知道我们是谁,就该明白,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少跟我套近乎,这样并不会影响到我要杀了你。”
坤江道:“许公子,你可消消火,火气太大了,我曾经与书剑山庄的,许老爷子也有过一面之缘,若是说交情,也有那么一点。”
许来风道:“原来如此,你认识我爷爷?”
坤江道:“那是自然,早些年我走江湖的时候,在路上碰到过许老爷子,我们还一路同行呢,你父亲那时候还不大,跟着你爷爷一起历练,我们在一起吃过饭,下雨的时候,住在一个破庙之下,平生有幸,能够和许老爷子聊过几个时辰。”
许来风道:“那可错了。”
坤江困惑道:“哪里错了?”
许来风笑道:“我说我爷爷错了,我爷爷平生最恨的就是鱼肉百姓,恶贯满盈的混蛋,如果他早知道,你就是这样一个混蛋的话,一剑杀了你多少,免得我再次动手了,害苦了当地的百姓,你说我爷爷是不是错了,不仅是错了,还是大错特错。”
此时,甭管坤江是不是好脾气了,许来风这一番话说下来,无论是谁,也感觉到自己的面子荡然无存,坤江怒道:“许公子,你这个玩笑可开的有些过火了吧,我可以看在许老爷子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
许来风扇子一展,说道:“那个跟你有功夫开玩笑,一柱香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跪地投降,放你一条生路,免得爷爷们动手,要不然,我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坤江怒道:“好啊,许公子,我跟你们好说好商量,客客气气的,还准备了好酒好菜,你们非但不领情,还多次出言不逊,我就是有心饶恕你们年少无知,过于轻狂,只怕我的手下也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