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君子所为。
火苗在跳动,青烟在上升,肉在翻滚着,盐巴正在融化中,人在思想着,过了一会儿,龚不凡说,可以吃了。
这个吃字刚脱口而出,黑暗中哒哒哒传来三个人的脚步,顾有志站起来,迎着三个人走去,嘴里呵呵笑道:“辛苦了,辛苦了。”
钟西北怀里抱着一个酒坛子,钟东南的双手则各提着一个酒坛子,银发的仓凉,则用脑袋顶着一个酒坛,他们步伐渐快,来到火堆边上,仓凉一拿酒坛子,手上有了一股力道,推向了琴,琴抬眼一看,原地不动,右手腕一搭酒坛子,手腕回转,将酒坛子稳稳接住,笑道:“仓凉前辈,敬酒给小女子,可万万不敢当。”
画抄过酒坛子,立即揭开了盖子,深吸一口,拍手叫好,“好,好一个二十年的绍兴女儿红,老爷子,今天我可不客气了。”
钟西北哼了一声,将就递给龚不凡。
仓凉席地而坐,说道:“今天这个晚上,凉风美酒,皓月当空,何不痛饮哉,辜负这般大好时光,简直就是作孽。”
咕嘟嘟。
画已经喝上了,放下酒坛子,大声道:“真乃好酒,老爷子,这个晚上,我尊你是个前辈,来,敬你。”话罢,酒坛随着音浪而飞,仓凉截住酒坛子,仰头就喝,画暗暗吃惊,心道:“好一个剑才。”原来他在掷酒的时候,运上了七分的巧力,一半高手,若无防备,可绝对招架不来,这坛子酒,定要碎掉不可,但仓凉手一搭酒坛子上就感觉到了猫腻,顷刻间卸去了九成的力。
饮罢,一口酒,仓凉说道:“肉来。”
龚不凡扯下一条鹿腿给他,说道:“老爷子,你还有什么新奇的玩意,不妨拿出来给咱们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