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怕是人之常情,纵然天下之间,胆子最大的人,也会怕,他可以不怕任何人,任何事物,任何鬼怪,但他却最怕自己。”
画只懂作画,画意一点也不高超,他最得意的就是小鸡啄米图,画的米,就是一个个黑点,画的鸡,像一只大雨淋过的麻雀,但他还是作画,因为他的名字叫做画,六个人中,缺不了他,所以画是一个大老粗,他的判官笔厉害,不见得画就厉害,他说:“大姐,你别跟我说这些,我现在就想杀了他。”
其时,邱凌云的马车正经过他们的脚下,一寸不差
,至多偏差了一厘,画心想:“怎么还不动手,释放蛇衔散的人去了哪里?”
其时,邱凌云的马车已经缓缓离去。
琴、棋、书、画、舞、酒,均是微微一愣,无所适从。
怎么,要干的事情跟想的不一样?
蛇衔散没有从天而降,巨石没有落下,滚木没有砸到马车上。
其时,邱凌云的马车远去了。
他们不知道,他们最先看见的十余匹烈马之上,全都是邱凌云手下最为杰出的死士,他们从江湖上的豪杰之中选拔出来,只有不到二十个人,他们享受与五行旗旗主一样的待遇,为了收拾,琴、棋、书、画、舞、酒这六个江湖上的后起之秀,邱凌云一次,就带来了一十三人,足见对他们的重视。
这十三个人,奉命来到山上,早已悄无声息的将陷阱破坏了,绿林汉子三十多人,杀个精光。
画,不能等了,他说:“大姐,我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