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四五年前,在长白山上的事情,经过林杏和松上村雨的叙述,众人也就明白了,林杏听得松上村雨说的与自己的遭遇一般无二,甚至解答了许多自己不明之事,对他的话便是确信无疑了,心道:“原来如此,若非我寻了另一侧下山,再回到鸳鸯堡之中,这条小命,球不是有落在了方成这恶贼的手中了,这恶贼,骗得我好苦,我林杏生平,自认为聪明,居然差点栽在了这个家伙的手中,此人,心机太重,这么说来,松上村雨非但不是我们的敌人,他帮了我,还是我们的朋友了?”
众人听后,无不对方成的人品,产生了极大的质疑,连方安也从未想到过,自己这个哥哥,居然有这等心思,一时间,听得群雄出言不逊,他竟然不知如何开口反驳,脸上一红,只想着可以快点离开这里,免得丢人现眼,可是杀哥之仇,不共戴天,即便方成再作恶多端,那也绝对不是松上村雨强出头,杀人的理由!
方安和方成两个兄弟,自幼没有了母亲,方安比较方成小了八岁,方安从小便是在哥哥的照顾之下长大,可以说,方成既当爹又当妈,这才有了方安的今天,两个人原本都是小渔民,只有父亲留下了的一艘小破船,方成也是一个厉害人物,凭着一股子要强的精神,还有天生的好人缘,居然在松花江上,拉起了一帮兄弟,闯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名头,在鸳鸯堡一百里之内,那个不知道方成这个名字的,方安靠着自己这个哥哥,自然也是名气大振,方安想起了过去,哥俩在江上荡舟打渔,过雨穿雾的情景来,心里好不欢喜,可如今,哥哥已经给人害死,巡游西去了,正如两两只大雁,离开了一只,那剩下的,又该如何展翅,所以这仇,方安是不能不报,但要是说,当着今天在场如此多好汉的面前,再去找松上村雨的麻烦,那倒是鸳鸯堡的不是了,方安又不是松上村雨的对手,若是执迷不悟,在场人,势必有几个看不过去的人,上来帮忙,到时候,鸳鸯堡这些个人,定然要血溅当场,方成打下来的这份事业,也将付诸东流不可,想到这层,方安只好退一步还阔天空,暂时压下了这口恶气,等待自己学艺有成,再来单独找松上村雨报仇不可,江湖虽大,可是定要找一个人出来,的是不难。
方安走上前来,松上村雨不以未然,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问道:“你哥哥,是我所杀,但他下毒害我,我必杀他,想必你是不清楚,你哥哥的为人,我不怪你,更不想滥杀无辜,你难道还想给你哥哥报仇,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
方安笑道:“松上村雨,我哥哥是一个怎样的人,与他是不是我哥哥根本无关,你既然杀了他,我就要找你报仇,只是今日是东丘比武的大日子,我素来仰慕东丘派,不想在这里动手,扰了天下群雄的性质,这就与你
为期,五年之后,十年之内,我当然让你血溅五步,死去葬身之处,你还有十年时间可活,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松上村雨绝非是怕了方安了,别说五年,十年,十五年,就算是二十年,方安除非是奇遇,得道高人名士的指点,练就一身神功,才能胜了自己,这许多年,方安即便刻苦训练,焚膏日冕,松上村雨又岂能闲着,实力倒退,是而,松上村雨并不担心他会找自己报仇,能报了此仇,杀人,松上村雨意不后悔,方成这等小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心机最是深重,若是不杀了他,今天便是自己被害,明天就是其他人了,谁能想到以后还会有多少人,落到这个家伙的阴谋诡计之中,暗暗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他这一声叹息,为的只是,方安一个好好的少年,居然这等执迷不悟,不问青红皂白,当真是难成气候了。
“要我说,方成该死,你是他的弟弟,你哥哥做了如此多江湖之人,所不齿的事情出来,你难道心里就一点也不内疚自责吗,还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原本就跟你哥哥一样,是个奸贼?”
“还是早些离去吧,回到你的北方去,好好练功才是。”
“你若是动手,这松上村雨是个好人,我们中原武林,有志之人,可不能不管。”
方安看了看众人,哼了一声,缺什么都不说,随后斜睨松上村雨,说道:“松上村雨,你别在这里大放厥词,等着好了,我方安,很快就会找到你的,十年之期,说是很长,其实弹指一挥间,这段时间内,你可要放生防备。”方安如此说,意思便是让松上村雨在这十年之内,日日夜夜都想着自己会找他报复,让她没有一刻是安稳的,在精神上折磨他的对手,他看得出来,松上村雨并不想在这里动手。
“我等着你便是。”松上村雨说道。
方安,随即迈开了脚步,带着余下的兄弟们,下山去了,这次上山而来,他本是为了追总松上村雨,找到了它,以他的资格,有哪里能够上的山去,与武林群雄会面?
林杏在方安走了十余步之后,突然喊道:“你哥哥,虽然要害我,但终究是没有害了我,这笔账,我原本要与他清算,他可骗得我好苦,不过,现在他已经死在了松上兄弟的手中,那也是罪有应得,可在鸳鸯堡中,他设宴款待,又派人与我一起上山,赠送了我许多东西,这件事情,还要另算,你回去之后,若是祭拜你的哥哥,那便在他的坟前,跟他说,无论是何人指使他的,我林杏尊称他一声方成大哥,并不为过。”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林杏,只觉得这话说得豪迈壮阔,瞬间对林杏有了丝丝敬佩之情,林杏此举,不但不恼火,降罪于方安的身上,反而以德报怨,当真是大丈夫的品格。
有个人走上前
来,喊道:“十大家族,乃是这个体质的开创者,若是没有当年的十大家族,那就没有现在的中原武林,林家公子,不愧是林玉春老爷子的孙子,林家的后裔,能有如此胸襟,当真是让人好不佩服,佩服,佩服。”
“是,果然是大家无庸子,林杏公子,可称之为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没有给林家丢脸。”
“林公子,弱不嫌弃,等下得山来,我们痛饮几杯如何?”
林杏向众人点头道谢,听的这些奉承之语,兀自开心,再去看方安的时候,只余下一个背影,是时,整过了中午,阳光猛烈,将山道烘烤的炎热,一道道的肉眼可见的蒸汽,向天空中飘去,林杏来到松上村雨的面前,脸色一红,说道:“原来是一场误会,我刚才冤枉兄弟了,这就给你兄弟请罪。”松上村雨虽然没有直接救了林杏的性命,这件事情,却跟他有脱不清的干系,在长白山寒冷异常的气候下,松上村雨竟然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保护,单单是这个付出,就应该受林杏一拜,林杏弯腰屈膝,一揖到底,头刚刚低下去,就给一双大手拖住了手腕,别看松上村雨长得瘦弱,文质彬彬,这手劲倒是极大的,使得林杏再也不能成功,林杏抬起头来,两人相视一笑,此中深意,众人无不明白,这俩人在此一场误解之后,竟然成为了好朋友了。
陆谦玉生平也最喜欢与这种侠义之士打交道,别管他是中原人,还是北方人,外邦人,还是中土人,只要是侠士,心怀大义,那都是他愿意结交的对象,看到这里,便也走上去,自我介绍一番。
松上村雨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甚好,甚好,我松上村雨,平时一个人孤独习惯了,没有好朋友,是做了一个好事,可在别人眼里,也都不值一哂,今日可能是上天垂怜,竟然让我一时间收获了两个好友,人生如此,又复何求啊,若不是今天还要上山,我们可以一定要大醉一场。”
浪流听到这里,脸上挂不住了,刚才他不了解事情真相,只道松上村雨仗势欺人,滥杀无辜,心里极为恼怒,这时误会解除了,他又是林杏和陆谦玉的知己好友,松上村雨竟然将他晾在一边,他的心里如何好受,心道:“好你一个东洋小鬼,跟他们两个人结交,竟然看不起我么,你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你!”
浪流的心中变化,陆谦玉又岂能不知,他知道松上村雨不了解浪流和自己的关系,上前抓住浪流的肩膀,笑嘻嘻的介绍道:“松上兄,这是我的好友,名字叫做浪流,一双手掌,可是猛地很呐,刚才多有误会,我这个朋友,性子急了一点,你们两个可要多亲近亲近。”
松上村雨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是这个字,还未说出口,只见几匹大马,从山下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