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鸿海天资并不甚高,比较哥哥申屠鸿志略逊一筹,《屠戮刀法》虽好,口诀过于深奥,须得搭配以刀法,方能展现实力,自开创以来,历经多位掌门人优化,精简了很多语句,然而还是令人捉摸不透。所以,申屠鸿海对《屠戮刀法》一知半解,学了个一瓶不满,便开始发力在《连横剑法》之中,一学就是十年。十年之内,早已把《连横剑法》熟记于心,招式组合,运转如云。
这一去,长剑分刺,一剑一点,随即横扫,横扫半寸,则又一点,刺扫之间,剑法绵绵,乃是《连横剑法》之中的一招,万水千山。
和尚淡然不惧,往后躲闪,与剑每每擦肩,居然伤不到分毫,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便是如此,申屠鸿海攻势加紧,万水千山之后,有接连施展《连横剑法》之中的绝技,“平度青云”,“岭上开花”,长剑大敞大开,大出大收,将和尚笼罩在剑影之内,老和尚双手背过身去,笑呵呵的,腾挪辗转了多次,自是只躲不攻,申屠鸿海将其当作挑衅,一口气之下,连连使出数十招,老和尚只靠躲闪,自然险象环生,落入下风,但陆谦玉瞧得明白,这和尚步伐不乱,仿佛看穿了申屠鸿海的剑法,退避之间,与申屠鸿海绕着圈子,居然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申屠鸿海暗叫奇怪,心想:“这和尚凭地在玩什么把戏,莫非是在找我的漏洞,一举反击不成?好,那我就给你卖个破绽,看你来与不来。”
想到这里,申屠鸿海,长剑前挺,直刺和尚肩膀,乃是一招虚招,但和尚不躲,也可伤及性命。
这一招之后,他本该跟着剑招往前踏步,提防敌人躲剑之后反击,但他没有,长剑伸平,借助胳膊的长度,这一剑竟然是进了接近丈余,导致中门大开,毫无防御,和尚便可从左右进击。
和尚推到长剑摸不到的地方,微微笑道:“你想吸引和尚我上当,和尚偏不,我说小子,和尚不得罪你,你还不知足,殊不知
,和尚一出手,你就要死了。”
申屠鸿海见和尚不上当,怒道:“臭和尚,吃我《屠戮刀法》!”
随即,长剑用刀法,大步踏上,剑往左劈,掌往右去,一瞬间,将和尚左右笼罩在自己的攻击之中,和尚身后是围墙花圃,退无可退,想要躲闪,只能从上,申屠鸿海算计好了,等他走上,便用一招《屠戮刀法》中的“恶鬼抢食”劈他的双脚,看这和尚,还能往那逃?
和尚却不躲闪,说道:“原来你是申屠家的人,和尚素问《屠戮刀法》厉害,今日本来没有兴致动手,就陪你玩玩,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申屠家的《屠戮刀法》到底是不是退化了。”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串佛珠,乌黑锃亮,颗颗都有夜明珠那么大,此时此刻,长剑一到他的面门,和尚佛珠向上一抛,佛珠缠住了长剑一圈,又是一圈,那佛珠本是菩提木,哪能与利刃对抗,但是在和尚的手中,确如钢铁铸造的一般,与长剑对抗,并未散落。
和尚右手往侧面一带,长剑跟着而去,他左手跟着排出,正与申屠鸿海手掌对撞,化解了申屠鸿海一招,申屠鸿海《屠戮刀法》并不厉害,被人所破,实在情理之中,他毫不在意,右腕抖动,挽了一个剑花,想用利刃把佛珠拧断。
岂料,这佛珠岿然不动,坚固异常,长剑之上发出嗡嗡声响,和尚大喝一声:“断!”佛珠倏然勒紧,咔的一声脆响,申屠鸿海的长剑,居然断成了两截。
申屠鸿海抽回断剑,向和尚掷去,不亚于暗器飞刀,俩人相距又近,量和尚不好躲。同时脚下一点,往后退避,拉开与和尚的距离。
他想得倒好,刚刚移动,却发现脚踝被和尚出脚勾住,断剑被和尚扭头躲开,当身与鸿海反应过来之时,和尚快如疾风一般撞了过来,申屠鸿海大叫不好,慌忙之间运力在双掌之上,向外平推,打和尚的胸膛,和尚迎着双掌撞来,叫道:“起开了。”单手从下而上,打开申屠鸿海的双掌,申
屠鸿海哎呦一声,脚跟离地,身体飞到了半空,这时,和尚侧肩撞来,正好打在他的小腹上,这一上一撞,申屠鸿海反应不过来,只感觉小腹剧痛,向后飞了过去,陆谦玉看到这里,从侧面赶上,拉申屠鸿海的胳膊,刚摸到,只听申屠鸿海惨叫一声,“别。”
陆谦玉不知他双臂脱臼,立即放手,再想抓他,却不能了,至于旁人,一个都没赶上,这一撞力道之大,让申屠鸿海直飞出大门,撞到了对面一堵墙上,这才停下来,申屠鸿海萎靡在地,一时间竟然站不起来了,浪流与彦成追出去,查看申屠鸿海伤势,陆谦玉往前一步,堵住了门口,防着和尚再下毒手。
和尚瞧了瞧陆谦玉,把佛珠往右臂上一套,缠了几圈,笑道:“这个娃娃,不经打,我若是再用点力,他就死了,阿弥陀佛!”和尚念佛是不像别的和尚那边低头行礼,身体直挺挺的看起来十分怪异,陆谦玉见过大智和尚,他念佛号的时候,毕恭毕敬,面露慈态。
哗啦一声,陆谦玉抽出孤寒,心想:“我与申屠鸿海两人本是旗鼓相当,当下若要胜他,是要一百招之后,这和尚,两招就把申屠鸿海击败,不,不是两招,就是一招,武功早已登峰造极,我一个人怕是对付不了他,看他厉害,肯定是魔炎教派的高手,今日即便拼了我的性命,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和尚看了一眼陆谦玉手中的断剑,嘴角上翘,笑了起来,“有点意思,有点意思,这把剑,名为孤寒,乃是陆家人所有,怎么如今,只剩下了一半,哦,我想起了,当年陆星河,与人比武,打输了,剑也是那时候断的,可惜,可惜,一把好剑,居然就这样陨落了,不过,你也够走运的,我有一个朋友,他精通铸剑,说不定能给这把剑,重新复原。”
陆谦玉听他认出自己的长剑,又有朋友能够修复当剑,当即又怪又喜,只是不等他发问,嗖的一声,一枚烟花直飞冲天,到达高点,轰的一声,炸开一片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