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来的太过突然,陆谦玉本人也始料不及。
刚才那一招,全是即兴发挥,毫无章法,没想到不及用上全力,就赢了。
要说简单,其实也不简单,林杏实力处于江湖中游水准,剑法有待商榷,甚至是平平,药匣子才是大杀器,要轻而易举的打败这样一个对手,至少是一流剑客的水准。
那么陆谦玉是一流剑客的水准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从中游剑客,晋升为一流剑客,将是一场时间的拉锯战。强者,无不是用时间与智慧堆砌起来的,陆谦玉还差得太远。
如是林杏说的,他手里是一把真剑而非柳树条的话,他是万万不能取胜的,因为他不会亲手斩断朋友的双腿,看它们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模样。
正是因为他知道没有办法实际伤害到林杏,才会用出那一招。
他把那一招命名为,无中生有。
那一扫从无到有,角度刁钻,力度颇大,不是剑锋,更胜剑锋。
林杏悻悻然的模样,只不过是在强颜欢笑。
按照他行医多年的经验,估计,这一击,留下两道红印子无可厚非,皮肉之中的毛细血管切断了大片,致使接下来还会红肿一段时间,不加以调理,恢复起来快不了。但他是谁,林神医。早有对策,趁着陆谦玉与浪流说话的时候,他悄悄的从药匣子里,拿出一副膏药,名为,断续膏,挽起裤腿,贴上了,继续装成没事人似的,休息一个晚上可见情况
浪流带着挑衅的表情,大摇大摆的走到陆谦玉面前,嚣张的模样,很欠揍。他不信邪,因为没看见,所以不害怕,他说,“谦玉,你那一招,真有那么可怕,老子来试试,你可敢,与我一战吗?”
“我不介意,三个浪流,绑在一块。”陆谦玉的口气更是狂傲。
“刚过了一个晚上,你就学会看不起人了?”浪流冷哼一声,。“我的掌法,九九八十一变,无论是力度还是杀伤,在江湖中,难有企及。虽然到了我这,仍为练到精髓极致之处,对于你的《千军破》绰绰有余了。难道你好了伤疤忘了疼,麟州山神庙那一战,你是怎么一副惨样儿,摸摸自己的鼻子,是不是还算?”
陆谦玉一准猜到了他要拿山神庙初遇那场战斗说事。
回想那时候,陆谦玉剑法青涩,就是个小男孩,比现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岂可同日而语?
当然了,陆谦玉不是那个陆谦玉,浪流也不是那个浪流,时间会让蒿草长高,会让人慢慢强壮。
“别提《千军破》了,现在没有《千军破》,只有最实用的剑。”陆谦玉笑道。
浪流咧嘴着,翻着白眼,心想,“不提《千军破》,你陆谦玉的身上,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放弃《千军破》,真是脑袋病的不清。”
“你的武艺,最近精进了多少?”陆谦玉饶有兴致的问。
浪流笑嘻嘻的回答,“原本苦于没时间练功,武功进展的速度较慢。不曾想,魔炎那帮龟孙子来到正好,《拂云手》得以在实战中得到历练,掌握了不少杀人的经验,自然是精炼了不少。”
“《拂云手》中有一招,大罗慈悲手,你练成了没有?”
“那是大乘的一招,过于惊天动地,泣鬼泣神,那容易练成?”
“那样,就太可惜了。”陆谦玉撤了一步,拉开架势,“你会那一招,可能会对我造成一点麻烦。”
“吹牛不打草稿。”林杏鄙视道,“你现在如此轻浮,作为朋友的,我该给你一个忠告,免得你日后吃亏。”
“什么忠告?”
“强者如林,祸从口出。”
“真理,不也是从口出的吗?”
“你太过于气盛。”
“年轻,就是这样。”
“可别让我赢得太过于轻松”浪流动作娴熟的打开了葫芦盖子,仰起头,咕嘟,灌下一大口。畅快道:“我喝酒了,代表我认真起来了,所以,你小心点。”
“我知道。”陆谦玉表现的从容,柳条在手,与剑在手,区别无二。
战斗之前,爱喝酒,是浪流流浪多年养成的习惯了,所以,他非常珍惜的他的酒葫芦,就算没酒,也得灌一口,这叫提神,精气神的神。
浪流的酒葫芦,普通的葫芦。
据他说,采摘在一片断崖之上,那天栈道行路,抬头一看,一片片葫芦藤上,只长了这么一个,觉得有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手的,葫芦相伴他十余年光景,爱不释手,不曾损坏,自从上次送给了陆谦玉,葫芦肚子上有凹坑,差点丢在了麟江里,几乎遭遇了一生所有的危机,他果断要回了酒葫芦,再也不敢让陆谦玉经手。
喝了酒之后,浪流面颊泛红,整个人变得兴奋,他的眼神,越发清澈。
陆谦玉摇摇头,不再多言,突然间出手,柳条奔着浪流手中的酒葫芦而去。
“莫动我的宝贝。”浪流缩手,葫芦挂在腰上,往后拉了几步,打出一套《拂云手》。
他的掌法,讲究绵长
,源源不断,流畅飘逸,掌法像浮云和流水,速度像是狂风雨点。
掌法步步衔接,恰到好处,不多一分杂,不少一分威,一掌化为了两掌,两掌变成了三掌,一而生三,三是一个节点,目前能力所限,再无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