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拉开门闩。
陆谦玉像抢劫的绿林大盗,推开浪流,一头撞进来,站在房间里,兴奋的劲头,好像如获至宝。
他看见浪流手里拿着把椅子,反问:
“你拿着它,干什么?”
“我拿着它,总不是为了迎着你准备的。”浪流望了窗外一眼,打着呵欠,继续揉了几下干涩的眼睛,把手里的椅子放下,“天还不亮,你抽的哪门子邪风?”
林杏的房间在浪流的隔壁,听闻杂音,忽然睁开了眼睛,轻轻吐气,平息了一下,翻身下床。
他睡得不死,历来的习惯了。熬夜对他来说,像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为了熬制丹药,不出一点差错,他能像一块木头似的,一坐就是几天几夜,炼丹是个耐心活儿,非常人可以办到。
它要求不容出现任何纰漏,有些药物炼制的过程非常的考究繁琐,从洗净到取髓,先后历经上百道工序,错过一道,就有可能浪费其余全部珍贵的药材,达不到药效。
事无巨细,必有所成,一心求道,便有大得。
倘若没有这份辛勤的付出,哪来自称林神医的底气?
林杏聂声聂脚,来到门口,往里面瞄了一眼,看见浪流鼻子不是鼻子,脸不脸的望着陆谦玉,陆谦玉则是一副神往的模样。
“谦玉,你醒的这么早?”
陆谦玉朝林杏看了一眼,笑嘻嘻的道:“起的不早,不早,我几乎是一夜没睡。”
“失眠了吗?”林杏笑道,“要不要,我给你开上一副药,保证让你睡上三天三夜。”
“你若是有药,就写一副治疗精神不好的方子,送给他。”浪流气囊囊的转身,回到床上坐着,整理一下床铺,又重新钻到了被窝,裹上了被子,露出个脑袋,抱怨道:“陆谦玉,这是干嘛呀,干嘛呀!日头都还懒着呢,就不能让老子做个完整梦?”
陆谦玉哼了哼,去拉他起来,“别睡了,我突然想到了一套精妙的剑法,你起来陪我试试。”
浪流挣扎了几下,拨开陆谦玉的手,没好气的说,“什么狗屁剑法,还能抵得上,老子的千金美梦。你不睡觉,就在想剑法,神经病啊?”
“这将是一套,值得你起早的剑法。”
“老子是无利不起早。”浪流被陆谦玉拉起来,靠着墙坐着,一本正经的道,“你靠着一夜冥想,抵得上别人要花十年才钻研出的剑法?老子怎么偏不信,它能妙到何处去?”
“真正的剑法,不是钻研出来的。”陆谦玉说。
“那是怎么出来的?”
“他本来就存在。”
林杏边上笑了笑,缄默不语。
“你个疯子。”浪流不耐烦的说,“你就行行好吧,老子还以为天不亮,魔炎教派来了个回马枪,吓得肠子搅成了一团。你去找林杏练,找他。”说完,浪流又把身体整个撂倒在床上。
“有点意思!”林杏搓搓手,“陆兄,既然你想到了新的剑法,我愿意陪你试试,看看这剑法有何精妙之处。”
陆谦玉犹豫了一下,“也成,只是怕伤到了林兄。”
“无妨,你不用孤寒。随便找个树枝耍耍,若是能够伤我,则表示,这一夜,不睡觉是值得的。”
“有道理。”
“快点出去吧。”浪流把头蒙在被子里,苦苦哀求道,“两位大爷,你们可当个好人吧,求求你们。”
“陆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