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魁独自坐在房间内黯然伤神,虽然早就料到有今天这种结果,可内心的伤痛还是没办法一下子平复下来,从清湮哪里得知,今晚有戚逸鸢撑场,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来。
他拿起紫色的丝帕轻轻擦拭了下眼角,想来那负心汉怕是已经回到人家二小姐的怀抱与之柔情蜜意,恨不得自己是女儿身与他双宿双栖,只可惜偏偏是男儿身,又是这南院的娼妓,纵使两人再怎过相爱,终究不可能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想到这里心口的难过仿佛快要把他撕碎,心尖儿好似针扎般的疼痛,令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他颤抖着的手紧紧攥住胸口的衣襟,豆大的泪珠频频从脸颊滚落下来砸在手背上。
突然门外响起嘈杂声期间伴随着戚逸鸢略显慌张的惊叫声,把他从痛哭的思绪中拉扯回来,他抬起红肿的双眼望向门外,突然哐啷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原来是林忠闫。
显然林忠闫在大力推开房门之前也不知道云魁在房内哭成泪人儿,瞬间愧疚感涌上心头,他啪地一声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用膝盖一步一步向云魁跪走过去。
屋外不少好事之人纷纷驻足,扯直了脖子朝里面观望着,戚逸鸢看了云魁一眼,叹了口气,上前把房门关上,给二位留下私人空间。
戚逸鸢关好门回头露出微笑礼貌道:"云魁有要事处理,今晚就有奴家朱砂代为伺候,有不周到的地方大家多多包涵。"
好事者在戚逸鸢关上房门的一刻便索然无味了,因为常来鸾凤阁的恩客们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花厅的管事不会亲自接客这是规矩,所以,纵然朱砂有着倾世容颜,他们也不敢妄打主意,众人讨了个没趣,只好搂着自己怀中的小美人儿快活去了。
只有一位年似而立,身材微胖的男人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戚逸鸢根本没注意到对方正在打量着自己,他回身独自站在房门前,知道一时半刻林忠闫是不会出来了,他刚刚四下巡查转悠时不小心遇见对方,望着对方黑着脸,红着眼横冲直撞的朝云魁的房间走去,吓得他想要上前拦截,可自己哪里是他的对手,对方又高又壮,根本阻拦不住,最后还是叫他闯进了云魁的房间。
他叹了口气,内心惟愿二人能和好如初,准备转身再四下转悠一圈,却没想到刚转过身,那个站在身后的男人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把他抱了个满怀令他挣脱不得。
戚逸鸢受到惊吓,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直接扑过来,还上下其手在自己身体羞耻部位一阵乱摸,气得他又羞又急:"这位官人请自重,奴家乃花厅的管事朱砂,我阁素来有规矩在先,管事不得接客。"
男人没有理会他,弯腰一把打横抱起他往自己厢房走去自傲道:"小小一个管事罢了装什么清高,本官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在男人背后他自己看不见的转角处,一个身影暗中注视着这一切。
戚逸鸢听完他的话急得在他怀中不停挣扎,可是一切途劳,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被扔到一张床上,男人站在床边一边脱衣服一边道:"一个鸾凤阁的娼妓而已,我能临幸你,你应当感恩才是,回头我跟夜静澜打个招呼,让他把你送给我就是了。"
"大人!如果你想要的话,这花厅上百名花倾任您挑选!何苦要为难我?"
戚逸鸢气得瑟瑟发抖,他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瑟缩在床角,双眼警惕地盯着对方,一副随时拼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