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太皮了,这一次比预产期足足提前了半个多月。
余欢疼的额头不住地冒冷汗,祁北杨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边给她擦汗,一边叫她的名字。
握她的手都在颤抖。
祁北杨是真的怕。
送到产房的时候,余欢说什么都不肯叫他进去。
不同于旁人希望丈夫能够一直陪在身边的心态,余欢一点儿也不想叫祁北杨看到自己痛苦狼狈的模样。
祁北杨只好守在外面。
初次生产的时间比祁北杨想象之中要漫长的多,哪怕上了无痛,他也不放心,不顾旁人的劝阻,就在外面站着。
一直到余欢出来。
小崽子肉呼呼的一小团,他只看了一眼,仍是问余欢:“想吃点什么?渴不渴?”
生产脱力,哪怕用了无痛,先前的折腾也叫她没有一点力气。余欢只是摇头,说是想睡觉。
她真的很累。
睡了不知道多久,余欢才醒了过来,还没有睁开眼睛,就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她动了动手指,祁北杨立刻围了上来,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叫她:“桑桑。”
“……我饿了。”
新升级的妈妈刚醒来第一件事是吃饱了肚子,祁北杨调好病床的角度,往她腰间垫了个软枕头,这才把小宝宝抱给她看。
看了第一眼,她傻眼了。
余欢有点懵:“怎么青紫青紫的啊?”
祁北杨笑着解释:“新生儿都这样,过两天就好了。”
余欢忧心忡忡,连粥都快没有心思喝了。
她怎么看自己的宝宝怎么觉着奇怪,最令她难过的一点是——
她竟然也生了个小男宝!
先前她不爱吃酸的时候,小白有模有样地告诉她大概率生的是个小姑娘,还开玩笑的说以后她们家小姑娘就定给了小小周。青梅竹马,多好呀。
结果也是个男的。
还有祁北杨那时候说如果是个儿子就打一顿——
余欢惆怅地问祁北杨:“你能等到他皮到不能再皮的时候,再下手吗?”
祁北杨愣了:“什么?”
“你之前说过的啊,如果是个儿子,就等他出来的时候打一顿,”余欢说,“晚点再打吧,他现在太小了。呃,最好也别太晚,等他记事了之后,也该记仇了。”
祁北杨哭笑不得。
嘴上说说而已,等真看到这个肉团子,他哪里还舍得打。
一直到了第三天,小宝宝身上的青紫才彻底消除了下去。
他遗传了余欢的眼睛和白皙的皮肤,嘴巴和鼻子有点像祁北杨,乖巧极了,平常也不哭不闹的,就盯着人好奇地看。每当祁北杨抱他的时候,他还会乐呵呵地笑。
余欢看着小宝宝皮肤一点点变白,这才松了口气。
小崽子名叫淮安,这是祁北杨同余欢商议许久才选择的。三位老人也觉着不错,就这么定了下来。
他还有个小名,叫豆包。起因是余欢在怀着他的时候,总是想念慈济院里蒸的豆包。
一口气能吃掉三个。
余欢坚持了半个月的母乳喂养,最终因为睡眠不足而放弃,把这件重任交给了祁北杨。
夜里喂小崽子喝奶真的是件很令新妈妈狂躁的事情!
好在小豆包也乖,睁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喂他喝奶的父亲——祁北杨在早期父亲育儿班中学到的东西终于派上了用场,成功地担任了奶爸这一职责。
他怜惜余欢睡眠缺乏,先前孕期的时候她就睡的不好,那时候他不能分担,现在能帮上忙了,没有理由再把喂养的责任都交给她一个人。
白天有人专门看管小豆包,余欢做完恢复运动外,也会过来逗逗他,笨拙地按着月嫂教的姿势拿奶瓶喂他奶喝。
时间一长,余欢猛然发现了一个令她有那么一丢丢难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