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祁北杨吓坏了:“你怎么了?”
余欢没说话,晃啊晃的转过身,抱住了祁北杨的腰:“太感人了。”
说真的,其实祁北杨并没能体会到这部电影在讲什么。
他天生的不够细腻,男人在这方面极少能够如女孩子一般敏锐。
那种纤细脆弱的感情,温婉而含蓄,到了祁北杨眼中,其实也不过是一场普普通通无花无果的师生恋情。
他不能体会到余欢的心情,也无处下手开始安慰,手足无措地拍着她的肩膀:“乖哦,不哭不哭……”
余欢眼睛都红了,吸了一口气。
祁北杨抽了张纸巾,仔仔细细给她擦着脸。
擦了一会,他笨拙地说:“要不,咱们换个开心点的电影看?”
“不要。”
余欢这些天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不去想自己的伤腿,要开开心心的;憋的时间也久了,这时候看着电影,忍不住,把脸埋在祁北杨胸膛中,哭的一塌糊涂。
祁北杨要被她给吓坏了,温和地给她顺着气,拍着背:“乖乖,你怎么了?”
“太感人了,”余欢抹了把眼泪,觉着这么哭出来实在爽快,纸巾哭湿好几包,她连声音都哑了,“我就喜欢这样感人的电影。”
祁北杨只好继续给她找,《泰坦尼克号》《梁祝》……
都是大剂量的催泪神器。
余欢抱着他的胳膊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祁北杨趁她哭累了,把爆米花喂给她,哄着:“先吃点。”
余欢吞下爆米花,也咬住了他的手指,柔嫩嫩的小舌头一卷,含住他的手指就不肯松开。
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祁北杨额头上青筋一跳,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耐性子哄她:“桑桑,松开。”
他已经素了这么久,这么多天来,耳鬓厮磨,亲力亲为的照顾她,好多次,都是硬生生把蠢蠢欲动给压制下去。
他不想伤了桑桑。
她的身体还未好完全,如今右腿上仍旧打着石膏,他就算是再怎么畜生,也不能对病人下手啊。
余欢不放,拿她那一排细细小小的牙齿,费力地咬着他的手指。
不疼,却要命。
祁北杨真的要被她给激起来了,把手往外抽,哑声叫她:“桑桑,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余欢这才松开。
手指刚刚得到解救,余欢的手又不安分起来,勾着他的脖颈,非要探头去亲他的脖子。
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祁北杨真的要被她逼疯了,好不容易把这么个黏人的小东西手给拽下来,祁北杨皱眉看她,严厉斥责:“余欢同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余欢不怕他板着脸,厮混了这么久,她早知道祁北杨对她硬气不起来,他舍不得朝她生气,舍不得朝她发火。
余欢仍旧张开胳膊环抱着他,撒娇:“我想要。”
祁北杨险些爆粗口,无奈地摸着她的小脑袋:“要什么要?老老实实的,乖啊。”
腿上的石膏还在呢。
余欢不说话,仍旧缠着他。
小姑娘闹起来可不得了,抱着他的胳膊,右腿打着石膏,动弹不得,可不妨碍她左腿和胳膊,慢慢悠悠地搭在了祁北杨的身上,蛮横地抱着他,生涩地蹭,蹭了半天,祁北杨无可奈何,牢牢地把她的手腕控在一起,按住:“乖,等你腿好了,咱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成么?”
余欢被他说的红了眼眶。
哼了一声,她说:“不做就不做。”
小姑娘这脾气来的突然,祁北杨也不知是哪里又捅了马蜂窝。看着余欢抱着爆米花桶继续吃,只是吃了一会,伸手擦了擦泪花儿。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祁北杨柔声哄她:“你要是想要,我帮你解决怎么样?”
“不要,”余欢很干脆地拒绝,“我不过是逗逗你而已。”
一连看了几场催泪的电影,吃饭的时候,余欢的眼睛肿的和核桃一样,根本瞒不住人;孟老太爷看在眼中,心疼的不行,重重放下筷子,他问祁北杨:“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