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点承欢

重度痴迷 多梨 2544 字 6个月前

()祁北杨没有叫,移开步子,淡淡地说:“恭喜大哥了。”

忍不住又看了眼余欢,苏早手里拿个什么东西叫余欢看;余欢抿着唇,目光专注,微微笑了一下。

祁北杨被这一笑笑的心疼,他走到程非旁边坐下,林定倒了杯茶,他只尝了一口,便丢开,放在桌子上。

烟灰缸中是周肃尔刚刚碾灭的一根烟,他只字不提余欢的事情,只问了祁北杨,南城那批项目的情况。

苏早颇为不耐烦:“大哥,你和二哥事情多,咱们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吃个饭,就别提这些个工作上的事情了,成么?”

周肃尔笑了:“好好好,听小五的。”

瞧着人齐了,林定这才吩咐侍应生,叫他们开始上前菜。

周肃尔稳坐主位,左边是祁北杨,右手边坐着余欢;他横叉中间,正好将两人隔开。

苏早挨着余欢坐,亲昵地推了一个玻璃碟的冰激凌球给她:“喏,加了苦艾酒的,你的最爱。”

冰激凌顶端还覆着金箔,据说连制作的水都来自雪峰冰川,旁边佐以一小份鱼子酱。

余欢笑着说谢谢。

祁北杨心想,什么最爱,上次在冷饮店她吃的明明是抹茶口味的。

吃的可快了。

他忍不住提醒一句:“天气凉了,别吃太多冰的。”

余欢正拿勺子去挖那冰激凌,闻言,停顿一下,说了句谢谢。

她只是瞧了祁北杨一眼,便淡淡撇开。

今天上台表演的时候她没有化妆,睫毛长而翘,眼睛黑白分明,笑起来的时候微弯,但祁北杨极少能看到。

那么漂亮的眼睛,在看他的时候,即使近在咫尺,也像是隔了千万重云雾。

苏早的手撑着额头,笑眯眯地打圆场:“大哥,瞧瞧,你平时对欢欢的关心,还不如我们几个呢。”

周肃尔失笑:“是我的错。”

说着,他亲手去倒了杯酒给余欢,碍于她的酒量,只倒了浅浅一点,笑:“尝尝这个,酒庄在79年只产了一箱酒,这是世上的最后一瓶。”

余欢去接杯子的时候,周肃尔的指尖无意间擦过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

旁边的祁北杨一张脸阴沉沉,眼睛几乎要冒了火。

周肃尔刚给余欢倒完,祁北杨就径直把自己的杯子递过去,毫不客气:“我也尝尝。”

程非险些要憋不住笑——瞧二哥这模样,像极了争着要糖吃的小孩。

他强忍着,扭脸低声问林定:“赵锦桑那边也安排妥了吗?”

“妥了,”林定压低了声音,“保证万无一失。”

苏早看热闹不嫌事大,噙着笑看周肃尔平稳地给祁北杨倒上酒。

难得见二哥吃瘪啊!

祁北杨现在就像是一个小火山,随时都可能会喷发。

而余欢在安安静静地喝酒,完美地维持了先前几个人给她定制的人设——大哥的女人!

她算是看开了。

一味躲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前阵子面对那些流言是这样,现在面对祁北杨也是。

还不如现在,假扮周肃尔女友,彻底绝了祁北杨的念头。

初初恋爱时,祁北杨向她介绍周肃尔时,郑重地说:“大哥救过我的命。”

在祁北杨还小的时候,周肃尔从火场中拖出来被烟雾熏晕后的他。

真真正正的救命之恩。

因了这么一层,祁北杨一直尊敬着周肃尔。

祁北杨也喝了一口。

啧,真酸。

酸的和醋一样,一定是这酒坏了。

祁北杨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杯子。

林定没骨头一样,背倚着椅子,打了个响指;侍应生过来,撤下甜品,开始正式上菜。

他挨着祁北杨坐,看着周肃尔低声同余欢说话,余欢笑着伸手轻轻打了周肃尔的胳膊一下。

虽然说这些“亲密动作”是事先商量过的,但这时候看着,林定还是心惊肉跳——

转脸看向祁北杨。

祁北杨垂着眼睛,一口饭菜也未动。

沉沉阴郁。

林定只觉着这二哥几乎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好像从他“坦白”之后,二哥的状态就不怎么妙。

现在更加糟糕了。

偏偏苏早又笑吟吟地问:“大哥,这次欢欢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您不得给点说法啊?总不能和之前一样,还一直瞒着吧?多委屈人家欢欢呀。”

周肃尔说:“我哪舍得委屈她。”

有意无意地瞄祁北杨一眼,后者盯着自己面前的餐盘,一动未动,宛若一个雕塑。

周肃尔笑的更加温和:“等过一段时间,我打算带欢欢见一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