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怀疑那窗户为何修得那么宽大,目光飘向四周,每隔三步距离就有长条状的可供一人穿行的空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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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代天大典,其实也就是为他们风声堡起个好听的名字,算是庆祝正式成为大势力吧,当然,同时也是为了日后出征做准备,说不准会要抛弃风声堡,甚至也有可能成为佣兵团一般的存在,四处游走。
三天后的云天大比开始的同时,他们这个代天大典也会随即开始,不过他们可不存在特殊对待,直接在临近云天大比的前一天昭告五州了,也没提有什么
好处,反正本就没指望有什么大势力会对他们另眼相看,何必花这冤枉钱,说白了也就是请大家过来捧个人场,咱们宣布点事情就散了。
这样没诚意,这样随意,但偏偏还是有不少人宣布会来参加他们的代天大典,也就意味着他们不会去参加云天大比,这种首鼠两端的事情要是做了,还要不要在圈子里混了?
而听说了这件事情的四大家族对此自然是跳脚了,在外面大肆攻击“天行道”这个名字不着边际,又说什么他们野心恐怖,是五州的毒瘤,着实让修行界风风雨雨了一阵子,但也只是一阵子而已。
这一日,天气晴好,正是代天大典的日子,当然,也是云天大比的日子,二者撞车并不影响双方的举行,要是因此乱了真叫这才让人贻笑大方了,陈之归马上就要成为“天行道”的道主了,真要问他心情如何,那也只有两个字摆在脸上吗,淡定。
这次也就是起个名,主要还是为了恶心四大家族,谁让你们在明里暗里搞我们?
喂你吃shi算什么?
恨不得还要把你一脚踹在地上,再朝你脸上......
......
李阳原本以为五州能来两州也就够了,但这一日,除了中州没来人,道门正清和她的弟子,拓跋威和拓跋家少主拓跋月儿,甚至于阎罗也派人来了,前者陈之归都相熟,会为他们撑场面,也算是在情理之中,而那阎罗会派人来,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不只是他,此刻的陈之归也有些奇怪,前些日子才跟他们打过一架,现在就跑过来恭喜恭喜,是不是有些丢面子?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按照地下那无序的情况,做出这样的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虽然说很多人对此感到不解甚至有些惊讶,但陈之归还是帮助稳下人心,并且表示这都是因为自己的手段,让他们安心。
阎罗来人竟也是熟人,让陈之归稍微感慨,不知不觉,这各大势力自己都有熟人了,这也让他第一次切实感觉到他们的时代到来了,道门如今掌权人已经是明心了,遥想当初他们还曾经一起喝酒,共同经历了那些事情,但如今再见他,连陈之归都有些不敢认,白发苍苍,一副老迈之色,但联想当初传闻,也只能感慨一声道门妙法。
黑衣黑面具已经成为了阎罗的标志,不过昔日让人闻风丧胆的阎罗组织,现在或许应该改口称呼他们明面上的名字,勉强还能挤入正道范畴的酆幽宗,这酆幽宗虽然说就是酆幽门的旧址重建,但是却也有些不同了,并未再有血腥事件频发,反而是安抚周围百姓,开始以日用法术收揽人心,吸纳了不少忠实信徒,至于其中有什么奇诡,那不是陈之归如今要去探寻的,至少目前不是。
带头的人是曾经在海外刺杀过他,但却不敌的梅独,不过他并不知道陈之归的身份,因此陈之归也装作不识,称呼他:“鬣狗道友,当年一别,今日又是一番别样风姿。”这话并不假,乃是有感而发,只是或多或少有些莫名意味,因为此时梅独并未着面具,反而是露出其沧桑面孔和那一双深邃眼眸,看上去似是遭大变后心境有所蜕变,不知算不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梅独规矩地见礼,道:“陈道主多礼了,在下哪里有资格与你互称道友,此来一是为了庆贺陈道主挑选了吉日为风声堡正名,于自身也是重返高位的时候,二来则是也有一事告知,在下如今已经不再管海外的事情,继承了家父的黄鼠面具,位居第五长老,又承蒙宗主不弃,他老人家静心修炼,我也就厚颜暂代酆幽宗宗主之位,日后还需要陈道主多多关照。”
陈之归面色不变,望向他道:“原来是黄宗主,那自然称得上是道友二子,不知道这位是?”陈之归伸手指向黄鼠背后那清秀少年,少年眉头微扬,乌黑长发散乱在两肩,嘴角始终带着不明就里的笑意,让人心生诡异之感,他听陈之归提到他,却是主动抬头看来说道:“在下是宗门圣子夏冽,见过陈道主了。”他行了一礼,言语间似乎无视了这身为宗主的黄鼠,不过也是,既然成了圣子自然也就意味这被剥夺了成为护法的资格,至少在往后许多年,都要被黄鼠压上一头了。
而且据陈之归观察来看,黄鼠不知道是得了什么造化如今已经是天梯七层巅峰,迈入了天梯上阶,而这位年轻天才也是天梯五层,这般天资日后成就绝不逊于黄鼠,依照陈之归的察看,黄鼠如今全身潜力枯竭,力量也像是一潭死水,毫无灵动之意,与之相反的夏冽则饱含生机,力量都有一股激进之意,锋芒毕露,或许正是因为被迫身居黄鼠之下,内心也经过了一番折磨吧。
对他们的幻想到此为止,陈之归请了他们入塔,又看向前方来人,他亲自招待的自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待会都是要上达最高层的,至于其余凑人数的散
修或者小势力来人,如今还都在别的地方晃荡,美其名曰参观天行道,实际上说不定是在觊觎阵法机密,兴许还是来“刺探军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