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吗?”
“有......没有了!”
煌野皱眉看了王小二一眼,不知此人前后颠倒是个什么意思,“干脆点,到底有还是没有?”
“原本......是有的......可这内人酿酒工夫虽然还算不错,但却量少,拢共就存了十几坛都让一位公子收去了,他穿的......正是您一般服饰!若是你们认识,只能委屈委屈您与他分一分了。”
王小二一边说着一遍冒冷汗,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最有出息地时候就是此时此刻与仙人谈话,他下定决心,要是可以活下去肯定要将这段假话稍加改写传颂后人。
他之所以这样说,也是觉得眼前之人必那位公子年长,气质也是不同,之前的公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哪里像是大人物,指不定是某位仙人家的败家子,而这老仙人就不一样了,刚才那一手就足以震慑众多凡人了。
煌野想了想,恍然地看向楼上,双目光芒烁烁似乎能够堪破虚妄,楼上正坐在房里的陈之归微微蹙眉,冷哼一声,无形灵魂波动如火焰一般护住周身,阻挡了探查,但那神识如剑,居然突破了魂火屏障,陈之归咬咬牙,魂火化作实质,赤蓝双色,形成一个漩涡在身前徐徐旋转,将那锋利神念直接挡了回去!
这次交锋陈之归甚至没搞清楚到底是谁在窥探,而且如此托大,但可以肯定是一名剑修,如今在此地的除了剑宗难道还有其他剑士?
有些好奇的陈之归推开了房门,正好看见煌野正提着葫芦,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陈之归先是愕然,旋即立刻转过身将门给关上,可这门刚刚关好了,房中已经是多了一道身影,不是煌野还能是谁?
身穿剑宗白袍的煌野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将陈之归刚刚斟好的酒水一口饮尽,不算什么好酒,可在这酒瘾上来的时候喝下去,却是比之前的任何灵酒都要好喝不知多少倍了,“还行,这酒还有嘛?”
面对煌野期待的眼神,陈之归不由一笑,左手储物戒亮起,整整三坛酒出现在桌上,陈之归拍了拍酒坛道:“都给你了,煌野长老,我就先行离开了。”
说完这话,陈之归拿起无鞘剑就收入袖中,往外走去,煌野也没在意陈之归忽悠他,反倒是笑了笑道:“你倒是大方,早些离开也好,可是如今剑宗传承弟子都是身有伤势在身,我可不能伴你离去,你如今要是离去便是给了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一个理由追杀你,你难道真的知道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若是可以相告,不如告诉我如何?你师父好歹也与宗主有旧,不是什么大事的话,也能帮你抗住,何必一个人撑着。”
如今无数目光都已经开始从剑宗身上聚焦到陈之归身上,无论是信息表示陈之归是最后到来,给了怪物最后一击,还是后来陈之归选择独自在飞流瀑下修养都是很可疑的事情,陈之归呵呵笑道:“你想多了,剑宗与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帮你们吸引目光,我这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况且我的身份已经泄露了,在秘境之中我的真容被那些龙子见过,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清楚,不过我可不能将自己的性命寄托于他人身上,自己的路自己走,我的事情也不用麻烦剑宗,你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煌野沉默了,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陈之归,前者他根本不相信,他必定是知道了什么,或许与这次秘境之行有关系,不过剑宗带着他来的总要带着他回去,哪怕他真的知道什么,也得回去之后让宗主与他师父来定夺,有两位至高罩着,应该无人能够对付他,后者更是无稽之谈,既然剑宗带着他来的,自然是早就默认他的身份了,虽然说他得罪了妖族大能,可是剑宗也不怕事,只不过如今的情况特殊而已,甚至于宗主也有过交代,若是他身份泄露了,那也不能任由妖族对他动手。
可是他如此行事,岂不是将所有的事情都给揽在自己身上了,无论是秘境之中诡异的缘由,还是他曾经戏弄妖族大能,这些事情都足以让妖族有足够的理由对他出手,而且剑宗此刻分不出人手去帮他。
就在这时候,陈之归停在了门口忽然道:“剑宗挺不错的,人也不错,我如今师父叫做陈狂,据说他欠了一屁股债等着我来偿还,那在我有能力偿还之前,就得让他帮我抗住一些事情这才公平嘛,要是连这点事情都
扛不住,还算什么至高修士。还有啊,你就不能少喝点酒吗,你以为你还年轻吗?喝酒误事。”
煌野哼了一声,没再说自己是喝不醉的,“我本就喝得少,关你什么事,快滚快滚,死了也与我无关!”
陈之归没再停留,身形随风飘散......
遥远处的剑意冲天而起,自然是惊动了许多人,无数道目光追索而来,像是有形的魔掌,陈之归回首一剑,金色剑雨漫天,落在下方,陈之归的声音也砸了下来:“老子是陈狂的徒弟,有本事就找陈狂算账!”
说完这话陈之归就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行天之术与法则相辅相成,速度极快。
而被剑雨轰炸的地方,自然是四海......
敖泽少见的脸色阴沉下来,不再是从容的样子,而敖煜更是怒火化作有形,赤色火焰燃烧,他目光狠厉看向四周,将众多看热闹的目光打了回去,说道:“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