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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红日快要落到波澜不休的海面,在那高耸入云端的剑山之上众位弟子已然都去了下方看热闹,大殿两旁两座高高楼阁也是空空如也,也只有那除妖堂新晋的管事还在枯坐罢了。
不过在众人无法看见的云端之上,却有一叶扁舟游于苍穹,舟上有两人,一人白袍霜发正是凌登行,他将手中酒水大半尽去的酒壶一口饮尽笑道:“你这酒来路恐怕不干净吧?”
在他对面的不是旁人正是满脸笑意的陈狂,他此刻披头散发颇为狼狈,坐在小板凳上,双腿叉开,颇为滑稽可笑,而在他脚边的那涨的似皮球的伏妖袋却是不断颤动,像是随时可能破开这禁锢跳出一头上古荒兽,不过在这舟上的二人都是天底下的至高修士,实力凌驾众生,自然不会被这点动静吓坏了。
只见陈狂拍了拍这几乎与他双腿齐平的“大球”似乎有些得意地看向凌登行道:“这里头关了十八位妖王,被几条小蛇追了我三天三夜总算是甩开他们,这也就是现在,换做以前我还年轻的时候,肯定要将那几条小蛇烧了下酒喝!”
凌登行苦笑两声,目中有一抹紫意闪过:“你说的这小蛇可是那四位新龙王?你这般到处惹事,就不怕连累你这徒儿?”他指向云端之下,海面之上。
“没事,我觉得他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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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之归似乎无意识看了一眼那天边晚霞,这却是让那倒退连连胸膛淌血的灵风惊怒交加:“喂!大战当前,你还敢分神,莫不是我灵风连让你正面一战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夕阳之下的白袍男人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痛地看向那都已经不行了还强撑着的血袍男人:“你想多了,你的确是剑宗之内同辈最强了,不过你不是我的对手。”
灵风怒击一剑,最终依旧徒劳,在尘之归猛烈突击之下手中庚心剑弹飞出去,身形也是往后倒飞,他输了。
尘之归甩了甩手中闪电之剑,还是有些吃力了,面对这同境界也算的上天骄的灵风自己没有剑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与他这一站居然几经波折,若是他冷静一些或许还能输的体面些,可惜还是太过意气用事。
不知从何时开始,尘之归心境也变得沉稳起来,整个人气质像是突然深沉起来,眉头紧皱之时仿佛身后有血海浮沉,杀意勃发之时又如同焚天烈焰,不动如山,动如雷震用作此处形容表象倒是适合。
场中的嘈杂之声将尘之归的心唤醒起来,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做的事情,不知不觉居然在这剑山之下已经半日,又看了一眼那晚霞,他正色对诸位传承弟子也是对外门弟子说道:“今日之战,实非我所愿,但我亦有所得,我从未轻视任何人,我行事只求问心无愧,方才凌前辈所说我也承认,此刻
谁要战我便走出几步来,让我瞧一瞧有无资格,免得浪费大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