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似乎觉得有些歧义，少见的再说了一句话：“看月亮。”

王夕尚未领略到那歧义，当她是在示好，心中一喜，跟了上去，笑道：“一起看。”

她装作没有听到，只是自顾自地翻身上了破庙顶上，坐在那层层青瓦上，眼神飘忽地看了一眼下方。

王夕一跃而上，一脚踩空，她惊呼一声，伸手出来。

王夕很快恢复了稳定，笑呵呵道：“我们都是修士啊，哪有那么容易摔倒。”

柳羡别过头去，没让王夕看到她的脸色。

她皱着眉头，目光看着下方，却时而往后飘去，心跳不自觉加速，可是自己还没原谅他呢，怎么会这样？至少得让他先真正道歉吧......

王夕坐到她身旁，看着夜空中繁星道：“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在那瀑布边饮酒。没想到再见面也是在夜里。”

柳羡转过头看向他，轻轻嗯了一声。

二人并肩而坐，看着那漫天繁星点点，王夕忽然道：“我错了，我当初不应该抛下你，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们都是朋友。”

柳羡嗯了一声，嘴角缓缓扬起，听到朋友二字又猛地沉下去，使得这个嗯字，刚开始轻，后来却突兀重了些，还带着鼻音，似乎是质问。

王夕以为她生气了，又或是在问什么？

很难得，王夕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有些不自在，这还是第一次呢！

王夕掏出平心剑道：“给你摸摸。”

......

“哎呀！”

王夕被一脚踹了下去，措不及防，落在了下方的草丛之中，柳羡怒气冲冲地跳了上来，将平心剑丢在王夕身上。

“谁要摸你的剑！”

王夕摸不清楚头脑的，道：“那你要摸什么?”

柳羡跺了跺脚，恨恨道：“下流！”

看着愤然走进破庙的柳羡，王夕一脸诧异，喃喃：“女人好难懂。”

轻巧地摸了摸平心剑，叹息一声，还是你好。

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将平心剑收入体内，两条赤蛇却忽然从

怀里钻了出来，王夕拍了拍它们的头，它们嘶嘶几声，又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