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朋友,我是那棋央城中的人,带着孩子省亲,返回途中风雪太大了,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孩
子怕冷。”那男人这样说道。
中年男人将院门打开,看了看这男人,一个儒雅的中年人,看着不像是坏人,那孩子鼻子冻得通红,哪怕在睡梦中仍然是紧紧地缩在男人怀里。
“进来吧,我家里也没多少人,就我和我弟弟,不过我弟弟和我不太一样,他可要壮实的多,你要是想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到时候可别怪我们兄弟俩下手狠了,我们祖辈就是干猎户的,生活在山脚下不知多少年了,你最好安分点,”吴刀疤脸上的利爪疤痕有些狰狞,眼中尽是谨慎之色。
那男人拍了拍身上的布衣,将雪都抖落,进了院子里,行了一礼,道:“多谢大哥了,等到风雪过去了,我们就走。”
吴刀疤给站在门口半掩着身子的大块头使了个眼色,大块头了然,将手上的朴刀放了回去。
男人走在吴刀疤的身后进了屋内,屋内热气扑面而来,男人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看了看孩子,再次道谢。
男人的话不多,只是一直看着熟睡的孩子,眼神有些平静,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大块头有些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他的,但是也没有开口,有些人家的确是会将养不起的孩子送出去的,送给那些生不了孩子的贵人,或者是想要养干儿子陪伴的。
看这男人虽然打扮不算富贵,但是气质倒是像极了那些贵人,说不定是偷偷出来买孩子的,也是,要是我不行,也得低调些,躲着熟人出来,想到这里,大块头有些憋笑。
吴刀疤瞪了他一眼,大块头才安分下来,拨弄着炭盆,火焰节节高,时不时闪出一些火星子,这不太宽敞的屋子里,倒是温馨的家味十足,只是那抱着孩子的男人着实有些冷漠,虽说表现的很是客气,却还是能看出那人与他们的格格不入,仿佛不属于一处人间。
吴刀疤随意地在火前搓了搓那双满是老茧的手,粗大的手掌摩擦间能听到不那么光滑的声音。
“兄弟,这孩子多大了?他娘去哪儿了?”
中年男人抬起眼帘,道:“他九岁了,他娘不和他一起回去。”
吴刀疤看了看这孩子,有些心疼地道:“这么小的孩子就要离开母亲了,也不知道他娘会不会难过。”
中年男人目光平静,淡淡地道:“不会的,我都安排好了。”
吴刀疤兄弟俩对视一眼,暗道一声果然如此,这孩子是他从外面买回去的,想必是给了一笔钱吧,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