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看不出有何被破坏之处。
“难道是这妖王死后,被四大家族之人所刻?”苏迈心念电转,却怎么也想不出其中之秘!
这字迹刻于遗骨之上,肯定不是刚死之后所为,这副遗骸像座小山一般,若要自然风化,少不得也要数十年光阴,其时,此地已封,那人又如何能入?
越想越觉诧异,苏迈将花相容先前所言的信息细细地过了一遍,但终因年代过于久远,花相容亦所知有限,更何况苏迈,故而任是其心细如发,亦想不出所以然来。
不过百思之下,他多少还是有了点想法,随后又顺着那堆尾骨四处查看一番,随后却发现,除了先前那两行字迹之外,再无半点痕迹。
无奈之下,苏迈只好又回到那字迹所在,而此刻,半空中一道白影划过,陆云奚驾着长剑,由远及近,疾闪而来。
见苏迈并未在那头骨之侧,而在站于百丈开外的尾骨旁,直直发愣,陆云奚脚下一转,便在其身侧降了下来。
“苏迈,可是有何发现?”
“你看!”苏迈尚沉浸在推想之中,闻言亦只简单地回了两个字,随手指了指眼前那一排字迹。
陆云奚忙抬眼望去,见那字体一气呵成,却是轻重合宜,这妖骨硬逾精铁,笔锋入骨数寸,竟毫无停滞之感,仿佛以笔书于宣纸一般自然。
“如此举重若轻,此人修为深不可测啊!”陆云奚阅毕亦是惊叹不已,这字迹背后之意她并不甚关心,却对此人的修为很是在意。
“在我们之前甚久,此人便已进来过!”苏迈转过身,朝陆云奚道。
“看这语气,此人甚是狷狂啊!”陆云奚随口应道。
“他刻字于此,不过是聊解寂寥罢,高处不胜寒,一个人的修为再高,若无敌手,亦是件痛苦之事!”苏迈久读之后,竟有几分感慨,眼前不期然闪过数年前,在那宁州城外的一幕。
“百年孤独,若无知己,修行何益,不过一介躯壳而已!”那突然而来灰衣人,古怪的话语,如今想来,亦和这刻字之人,有几分相似之处。
“看不出,这跨越千百年,你倒成了知己,此人若泉下有知,亦当欣慰!”陆云奚闻言,忍不住揶揄道。
“姑娘见笑了!”苏迈闻言,笑了笑,忙回道。
“你可知这字乃何人所留?”陆云奚复又问道。
“先前倒未有头绪,不过此刻却略有所得,但亦不敢确认,姑娘若有意,不妨猜猜!”苏迈似有所指地望了望陆云奚。
陆云奚何等聪明,闻言便想既然苏迈有些一问,那这留字者应是二人皆知之人,而有能力出入这封禁之地,自非寻常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