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迈接过一看,只见纸张甚是精致,上有落花图案,闻之还有浅淡香味,似是大家闺秀所有。
纸上写着一首小诗:
竹外菊开三两枝,
东篱把酒正当时。
经年别后人不见,
谁家深院话秋思。
未留落款,只在底部画了一朵梅花。
苏迈念了念,却是一头雾水,望向顾旷,满脸询问之色。
“今晨你出门不久,便有客栈伙计送了封信进来,打开便是这个!”顾旷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那伙计没留什么话吗?”苏迈追问道。
“没有,只说是交给我们的。”顾旷道。
“那他有没说留信的人是男是女,有何特征?”苏迈一急,又问道。
“没有,什么都没留下!”顾旷摇摇头,神情颇为沮丧。
苏迈闻言,又向那小笺望去,这小诗看去并无特别,字里行间不过寻常秋日思人之意,除了略有几分闲愁,看不出任何信息。
“你们怎么看?”苏迈望向众人,又说道。
“我们研究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这首诗怎么看都不像和满月之花有关!”申屠天接口道。
“我仔细看了看,也不像藏头诗,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顾旷望了望桌上的纸笺,有些苦恼地说道。
苏迈拿起纸,横着坚着,倒着反着,翻来覆去去看,最终也未反现有何不妥,似乎这就是一首寻常小诗,并未有何寓意。
众人挖空心思,想了半天也未有头绪,直到日头偏斜,阳光洒在巨槐之上,留下一片斑驳的阴暗。
苏迈坐在门槛上,靠着门框向外观望,顾旷拿着个酒壶,坐在巨槐之下,自斟自饮,神情落寞,而无用却盘坐在院墙之下,静思打坐。
苏迈口中念着那小诗,望着眼前的情景,深院、把酒……,一个个的画面在那脑中盘旋,沉思片刻,突然猛地一震,随后大叫一声:“我知道了!”
众人闻言,忙聚了过来,顾旷酒壶一甩,第一个冲过来叫道:“有何发现?”
苏迈站起身,笑了笑,取过小笺,指着那小诗说道:“我们一直将心思放在揣摩它的含义,却没留意它其实就是一藏头诗!”
“藏头诗?”顾旷又望了望那小笺,一脸迷茫。
苏迈见状,也未说话,随手在那小笺的字迹上斜斜一划。
顾旷顺着他的手势看去,随后一字一顿地念道:“竹篱别院!”
“没错,正是竹篱别院!”苏迈点点头,随后又道:“我们先前只留意每一句的首字,却没发现它是依次后延的排布。”
“这竹篱别院却在何处?”见谜底揭穿,顾旷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