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居然没去把这些吊在门口?”萧君泽有些惊讶,“这么早就已经开始当萧菩萨了么?”
青蚨知道最近闹事的都被吊在书院门口两三个时辰,不由笑道:“您不知道,如今好些人为了规避惩罚,一次穿了两双鞋,丢到台上,也能装成若无其事。”
最近真的是和这些权贵们斗智斗勇,违禁之物从早饭、帽子,到随身的如意、貂尾,再到玉佩、珠串,已经发展到鞋底都要写上姓名,禁止乱丢了。
萧君泽听得无语:“继续念。”
青蚨于是又说起了第二条法令,这条众人商议的法令里,确定了田产等物,都是权贵们的财产,不能随意剥夺,如果是真的犯法没收,需要有哪些指令——简单说,就是禁止州县的权力过大,侵犯中小世族的权利。
然后便是第三条,这一条是官员的举荐法令
,这些法令大大小小,各种细节,都有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维护士族”权利。,上中下的士族庶族平时都有天堑一样距离,在这里却是像熔炉一样被混合在了一起。
以前找不到的机会,却在这里显露出来。
萧衍虽然对这些人混乱桀骜十分不喜,但却也发现,只要在会上说服了大部分的士族,他的许多政治主张,也能更容易地推行,于是这几日他一有空,就伏案改稿——毕竟在他的幕僚里,就他文采最好,别人写的,都入不了他的眼。
“那效果呢?”萧君泽笑着问。
“不多,”青蚨忍不住笑道,“他的讲稿,引经据典,骈词绮丽,可以写在纸上反复回味,就是不适合在台上讲解。”
许多人听他洋洋洒洒了一番,反应只是啊,他在说什么,我要好好想想。
“没事,他是聪明人,很快就会发现其中原因,到时就会改正了。”萧君泽喝了一口水,应道。
但他又忍不住托起头,陷入了沉思。
“陛下,这法会十分顺利,这盛事甚至已经传到北朝,听说许多士族都想赶来见识,您却似乎有些不喜?”青蚨疑惑地问。
“没有不喜欢,反而十分欣慰,不开心只是因为,我好像弄出一些麻烦,有的忙了。”萧君泽无奈地摇头,“但原因在我,是我小觑了天下人。”
青蚨更加不解:“这从何说起,你是天人,所学所知,非凡人能及,他们怎么能与您想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