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欢却没再乘胜追击,而是垂下眼帘:“所以,是魏大夫回来了,我便不重要了么,阿萧,我也不求其它,而是你所教我所学,实在让我舍不得你。我前些日子去洛阳,见百业凋敝,生灵困苦,心中有许多郁结想求你解答,我所求者,不过是你所授之学,并没有其它的心思,如此,你都不愿意留下我么?”
萧君泽一时被贺欢诚意打动,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遗憾,不
由问道:“所以,你想见我,就是为了学知识?”疑惑地回头,就看贺欢那低垂着,看不清神情的额头,像是一个可怜的、被主人撸完后就无情抛开的小狗。
于是他瞬间笑出声来,低头捧起青年的脸,在他额头亲了一口:“放心,今天晚上那灯肯定给你点亮。”
贺欢整个人都僵住了,眸子不可思议地瞪大。
萧君泽大笑着放开他,满意地甩了袖子,推门出去了,像是迎接胜利的将军,身后有旌旗飘扬。
身后,贺欢披上外袍,俊美的脸上还带着红晕,他舔了舔唇,又躺回了带着那人气味的地方,把脸贴了上去,微笑间,露出了整齐的牙齿。
……
回到刺史府,萧君泽一身是汗,立刻让人准备热水,要沐浴更衣。
青蚨有些疑惑,这天还没晚呢,大下午的洗什么澡呢?但当他看着周围的护卫们一脸复杂,欲言又止时,便知道事情不对。
再看君泽身上的衣服凌乱发皱,后脑勺还带着一根稻草,顿时瞳孔剧震。
他仔细打量着君泽,当看他脖颈上那青色的痕迹时,再无一丝侥幸!
那一瞬间,这位权势极高的大内总管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爆鸣,扯起墙上挂着的刀具就冲出门去。
“哎青蚨你听我说……”萧君泽急忙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几乎被青蚨拖走,“这,这是我一时心动,是我要求的,阿欢是无辜的啊!”
“你以为我要杀他么?”青蚨杀气腾腾地回头,咬牙切齿道,“老奴我这就二媒六聘,把他给你娶回来,省得你这样偷偷摸摸的,像什么样子!”
“你听我说啊……”
“你说,我在听!”青蚨冷冷道。
“呃!”萧君泽一时怔住,有些词穷,他发现最近好像特别容易词穷,于是,他左右看了一眼,小声而委婉地道,“可是,可是青蚨啊,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解释……”
青蚨盯着他,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