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恪不会急着挑战他的权威。
可是等元宏死后,便说不准了。
就在两人话尽于此,陷入沉默之时,冯诞拿着茶走入大殿,冷漠地看了两人一眼:“说完了?”
萧君泽轻嗤一声:“说完了,但我不满意!”
元宏笑出声来。
冯诞也上前来,给他理了理有些乱了的鬓发,柔和道:“就你这凡事不作罢休的性子,还能有让你不满意的事?”
“人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说了你也不会懂的。”萧君泽翻了个白眼,“我先走了。”
“留下吃饭吧。”冯诞唤他。
“不吃,气都
气饱了。”萧君泽甩袖离开。
冯诞看着床榻上的陛下,把茶水放到一旁,又看到那两封随意丢了案几边的遗诏,把元勰那张细细地封装了,看到自己那张,只是随意卷了卷,丢到一旁,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元宏侧身躺下,缓缓闭上眼睛。
他其实很想去哄哄阿诞,但是,没有力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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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泽回到元恪的东宫,发现这边也有些兵荒马乱的模样。
他微微一打听,原来是元恪为父王抄经祈祷,时常抄到深夜,结果今天居然晕了过去。
如今东宫上下,都在感叹太子的纯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