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母说:“你要是不把你那件事捋顺了,不听你爸话,他这个病还能指望好吗?”说着就用手掌擦着眼角,很心酸样子。
看着本来就比城里同龄人人显得苍老母亲这样,冯涛更是愧疚不已。
金钱、财富、地位、甚至爱情都不是最重要,冯涛现在想就是尽个孝子本分,能让父母不跟自己遭罪就行了。
这么想来自己直以来都干了些啥呢?
他用艰涩声音说:“妈,你让我再想想——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再刺激我爸,你放心。”
冯母心里略宽,再看儿子被打得满头是包样子也有点心疼了,抬手摸摸冯涛那处理过眉角,说:“你说咱家人为了这事闹,你这样,你爸那样,值吗?你平时最懂事,主意也最大,不出事还行,出事就是大事。以后你可得好好。”
冯涛有点苍凉地想,那边刚刚说要和自己起面对,这边现在又让自己以后好好……他心也被撕扯来撕扯去地受着煎熬。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宗济源打来。冯涛本来想走开讲电话,然而他看了看在旁母亲,又改变了主意。
宗济源大概从儿子那里听说了发生事情,在电话里对冯涛父亲病情表示了高度关心,并提出说会请人从BJ请专家来会诊。
冯涛为了父亲病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扮清高推辞啥,就道了谢。
宗济源又说:“其实是小玉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他意思就是让我给帮忙找好大夫,希望你父亲病能早点康复。这孩子越大越不爱求我,他这几年机会就没求过我什么,这次他开口我才知道原来他对你事情这么重视。”
他尽量平静地对宗济源表示感谢,然后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早点让我爸好起来。”
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冯母用眼神问着是哪个。
冯涛说:“是宗总爸爸老宗总,他说可以从BJ请专家来给看病。”
冯母先是惊喜,随即又换了愁容,她也反应过来,试探地说:“不让他请,咱请不行吗?”
冯涛摇摇头,“咱没人,就算送钱也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专家才能来,来是不是最好专家也不知道。爸病不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