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来到阁楼中,这藏经阁的经书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灰。一个衣着褴褛,枯瘦如柴,手拿扫帚,看上去龙钟老态的老人正在缓缓地清扫着落叶。
任谁第一次见到这老者都会觉得平平无奇,甚至不会多看一样,只有知晓的人才明白他隐藏极深。
大长老走到那老者的面前,说道:“好像天色变了。”
五长老扫帚已久在地上挥动着,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走起路来还有些晃悠。艰难地抬了抬头,喃喃自语道:“似乎是要变了,太平太久了。”
大长老也叹息道:“我们都一把老骨头了。”
五长老低头不语,只说道:“我一个孤独的老头子倒是无所谓的,只是你来这里怕不是翻经书的吧?”
大长老道:“的确不是。”
五长老又道:“定然是询问那魔刀之事了?”
大长老并不觉得诧异,只说道:“不过,我的确是为此事而来。”
五长老却说道:“适当收收手,没有坏处的。”
大长老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一下子就有些惊讶,只说道:“莫非你有看破了什么?”
五长老只说道:“那刀乃大凶之物,轻易触碰不得。”
大长老心中一喜,如此说来他是明白那刀的来历了,连忙欣喜地问道:“你应该知道那刀的来历了吧?”
五长老已久动作缓慢地扫着庭院内的落叶,半晌才传来一句道:“一切皆有缘法,那刀是不祥之物。”
大长老都快给他逼疯了,这人就是这般疯癫无常,他自己急不可耐,连忙又问道:“毕竟我还在俗事中,得有追求和贪欲的。”
五长老叹息道:“世人都说在修道,其实却根本不明白何为道,这才到处掠夺,屠杀。”
大长老惊了一下自己可不是来论道的,只说道:“沉浮一生,总得追求一些东西。”
五长老的动作缓慢了下来,只指点迷津道:“那刀魔煞之气如此十足,听你话语,估计只有传说中的一柄刀比较符合了。”
大长老显然还是比较兴奋的,连忙问道:“哪炳刀?”
五长老道:“当年死亡之城中,那些无辜的冤魂便是祭祀给了那把神秘的魔刀,自然是邪气十足。而且这魔刀出鞘必见血光,世间怕是再难有与之地对的邪器了。”
大长老颇有些不解,当年在千尸阴山中的确有以鲜血祭刀这么一说,可是那把刀最后不了了之连魔教之人都不知其下落,而且,据说当年也没有人能清楚那刀的真面目。五长老却猜测是此刀,心中不禁大为纳闷只说道:“当年那刀无人知晓其真实面目,你如何猜测是那刀的?”
两人步入藏经阁中,一股霉灰尘之味迎面扑来。阳光无法径自穿透格子间,显得有些昏暗。一些尘埃在光线中飘荡,看上去极为的陈旧。
五长老隐身进入了黑暗中,半晌才有话传出来:“此刀不问它的后世,只问它的前生,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魔刀。”
大长老感觉到了全身都僵硬住了,天魔刀的传闻素来都只是捕风捉影,倒是谁都没有真正见过。甚至传言中有多种说法,莫衷一是。但是可以明确一点,此刀据说是上天之物,人间根本没有。而且,名头一点也不亚于上古神剑紫影一类的神兵。
如果那把刀真是传闻中的天魔道,那么修道界必将有一场浩劫,毕竟魔刀现世,纷乱便起,看来真是太平的日子有些太久了,需得重新洗礼一番了。
大长老在哑然和疑惑中趔趔趄趄走了出去,看看了有些微弱的日头,突然有种被乌云遮盖的恍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