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凌一怔,不晓得自家儿子为何会露出这样古怪的表情,活脱脱像个妖孽,许是自小不养在身边,又心有愧疚的缘故,桓凌待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一向宽容,因此不计较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摆出一副耐心解答的模样。
“不知父亲母亲是如何有的儿子呀?”桓越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眼眸里清亮亮,光可鉴人,满心满眼都是虚心求教的样子。
“”桓凌先是一噎,脸再一沉,而后板起脸教训道:“是谁让你来问的?”
“林叔叔。”桓越诚然是个实诚的孩子,纵然鬼心眼极多,可却明白君子不扯谎的道理。
“这个老不正经的。”桓凌暗骂,脸上却堆起笑,教育了桓越交友要谨慎,不要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而后又吩咐下去,罢免了林子荣兵法先生的职位。
桓越志得意满的回去了,心中想到,呵,你不是让我背那劳什子兵法吗,呵,你不是让我抄写那劳什子图吗,呵,你这下去喝西北风去吧,本郎君我如此风华绝代,谋略无双,岂能被你弄得敛尽光华!
林子荣很委屈,很委屈,不是一般的委屈。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兢兢业业传授毕生所学给桓越,却落得个去清理马概的下场萧克、刘冲等人借分时段去嘲笑了一番,决不让他落单,言语奚落不说,还在一旁大饮大嚼,是以,林子荣格外的凄惨。
因着上次的刺杀事件,桓凌与朱氏家族本就心有隔阂,加之他手段残忍,不体恤百姓,纵容手下将领杀人越货,凌辱百姓,桓凌已经起了取而代之的心。
朱孝章又下令命桓凌帅其手下二十万将士北上进攻柔然,意图借刀杀人。这几年,北宁战乱频繁,民不聊生,还未来的及休整民生,就这般与日渐强悍的柔然兵戎相见,恐怕是要北宁举国陪葬。
永昌十五年,桓凌在漠北六镇百姓的支持下,起兵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