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顺势把头埋在了李娘的腿上，就这样，很安心。

许是看出了李清月有心事，李娘问她：“清月，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啊？”

在李娘眼中，李清月以前虽顽皮，可是个孩子都这样，实属正常，也就没有太过在意，可自从那次头被磕破了，她就像转性了一样，让她感觉熟悉又陌生。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老实点更好。

被李娘一问，李清月忍不住怔了一下，可能这就是母子连心吧，若是孩子有什么苦难，做母亲的总是能体会到。

可李清月在她怀里还是摇了摇头，她选择不说。

这些，这一切罪恶，一切疯狂的事情，都由她来承担就好了。

见李清月摇头否定，李娘便不再追问下去。许是孩子们都长大了，有些事情自己也能去解决了，这样也好。

“那，若是清月有什么想不通的，一定要来告诉娘，娘说不定还能说出个一二三呢。知道了吗？”

李娘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打起她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哄自己睡觉一样，踏实，安宁。

李清月从李娘怀里探出头，用略带懵懂的眼神看着李娘，轻声问道：“娘，什么是对，什么才是错的？”

这是她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至今，还没有想到能够准确解释它的答案。

被李清月一问，李娘也不说话了。

良久，李娘眼睛看着夜空缓缓开口：“对与错，只是站的立场不同，做出的选择不一样罢了。”

立场不同，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那，李爱莲究竟做错了吗，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在李娘轻柔又缓慢的拍打下，困意渐渐袭来，不知不觉中她的两个眼皮已经在打架了，最后眼皮没支撑住，重重地合上了。

又过了一会，李娘眼瞅着李清月合上了眼睛，现在已经睡熟了，一把将她抱起来，抱进了屋。

把李清月轻轻放在炕上，又给她掖好了被子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