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徐墨卿彻底恼了!他直接将燕归晚推倒在案几上,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执意带着她行了一整套周公之礼……
半个时辰以后,妻郎俩才重新更衣落座,两个人终于平静下来,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疯闹了。
他抚着她披散的长发,道:“昨晚的事,晚儿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燕归晚把双手环在他的腰间上,回忆片时,“我也不是一点都不记得,不过你再提醒我一下?”
“你说……你想与我走天涯,游山川;你还说要随我去西洲,帮我一起寻找生父。晚儿,这些话可还算数吗?还是说我要把这些话当成你的酒后妄言?”
徐墨卿的胸膛在不断起伏,他的声音也在不住的颤抖,此刻的他有多激动就该有多绝望吧?他仿佛早就知道燕归晚酒醒以后,会给自己怎样的答案。
燕归晚这才明白,他刚才为何那么在乎那本他国游志。那是他的希望,他不忍自己的梦境再度破碎。他原本已将这个梦埋藏在心底,认定了这一生都不可能去实现。偏自己喝醉了酒,又撩拨起他这份执念和。
“我是认真的,我没有骗你。”燕归晚鼓足勇气,向他坦白心声。
徐墨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认真的?”他别过头去,含在眼中的泪水终究是流淌下来。
燕归晚心疼地为他拂去泪水,“自打我从御林军卸下铠甲的那天起,我已有了这个想法。可我害怕,我一直担心,我很有顾虑。但二柳走了以后,我这个想法却愈演愈烈。”
“你是觉得他们尚且要与命运搏一搏,何况你呢?”
“没错,他们能离开我,反倒让我很钦佩。”
徐墨卿抓紧她的双肩,“晚儿你看着我,你是因为我们之间一直没有孩子吗?所以你想要避开这里?还是说你真的想通了,想与我去见一见外面的世界。”
“我不想欺骗你,二者兼有,我的心思不是那么纯粹。”
徐墨卿一时语塞,燕归晚的诚实,竟让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还是她先开了口,认真问道:“哥哥,你真的可以下定决心吗?你若要去,我定陪着你!”
“你不后悔舍弃这里的一切?旅途里不知会遇见什么糟糕的状况,更不知何时是归期,或许还会丧命!”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离开东梁任你是什么殿下也没有用。没有人会尊敬你,拥戴你,你还能接受吗?”
不知怎地妻郎俩竟同时笑起来,谁他妈在乎过这些呢?如果他们俩在乎那些身外之物,那他们就不是徐墨卿和燕归晚了!
这个决定不是一蹴而就的,是这几年陆续沉淀之后日积月累形成的。
徐墨卿回想起他刚刚出宫入府的情形,那时候他一心想要离开东梁,想着委身在燕公府不过是权宜之计。他总会有办法去往西洲,寻找他梦里那个白衣男子,他魂牵梦绕多年的亲生父亲!
若不是陷进去爱上燕归晚,只怕母帝一
旦驾崩,他早就从燕公府里“人间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