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硕敲了敲脑袋:“好像是说过。”
“这就对了,你若昏迷,又怎么会知道赨祖她老人家长什么样?”老者微微一笑,道。
他倒想看看,对方前后矛盾,要作何解释。
“我猜的。”杨硕道,“赨祖功参造化,人人景仰,晚辈虽然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出她的高贵优雅。怎么想象一下,也有错吗?”
“这……”老者哑然。
这时,长老麻枭开口道:“此事暂且揭过。我来问你,朗克萨与那加勒虻可是死于你手?”
“欸,这么大个锅,晚辈可背不起!”杨硕做了个摆手后仰的动作,表情有些夸张,“加勒虻乃是朗克萨所杀,而朗克萨乃是被咒术反噬,皆与我无关!”
“什么?你胡说!”那麻枭长老几乎跳了起来。
“晚辈不敢胡说。”
“还不是胡说?朗克萨怎么会杀了加勒虻?”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站起来道:“怎么不会?某些人为了达到目的,手段卑鄙龌龊了一点也很正常。”
说话的名叫拓跋乌祁,是拓跋桑蕖的大伯。
“你说什么?”麻枭不干了。
“听不懂吗?要不要本巫再说一遍?”
两人脸贴脸吵了起来,争得面红耳赤。
“够了!”
有人沉声喝道,声音如同从九幽之地发出的一般,使两人停止了争吵。
“小友,话不可以乱说。”
这一次是一个身材矮小、面色阴戾的老者。他不出声则罢,这一出声,仿佛四周的气温都阴冷了下来,令许多人忍不住抱臂取暖,腿脚都在打哆嗦。
此人延虺,乃是朗克萨的表叔,自然听不得他的坏话。
提玛族长于是道:“杨硕,不如将事情的来龙动脉一五一十的讲来。是对是错,吾等自会给你一个公断!”
“是,前辈。”
半刻钟后,会场陷入了沉默。
黑咸长老目光直逼杨硕:“小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得不能再真。”
麻枭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
“你……”麻枭碰了一鼻子,有些气急败坏,“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小子有多狂妄!”
黑咸长老沉声道:“小子,在座的各位都是你的长辈,对长辈说话时最好放尊重点!”
杨硕哂然一笑:“前辈教训得是,晚辈记下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宁格佬道:“小友,你可有人证?”
“他们死的时候,桑蕖小姐也在场,她可以作证。”
那边就有人问了:“那么,她人在何处?”
“问得好!既然已经从圣地回返,为什么不敢出来见人?”麻枭长老最是聒噪,接口道。
“谁说我不敢见人?”
人未至,声先至。
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拓跋桑蕖带着婢女托娅缓缓步入场中。
她环顾了一圈众人后,向提玛族长这边喊道:“宁叔叔好,祁伯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