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阴暗而压抑的屋子,与外界的富丽堂皇判若天地,除了进来的青铜大门,三面都是墙壁。隐隐的有灵力的波动附于其上,表明这里也被布下过法阵,就算是修士,也别想轻易进出。
墙壁上则挂满了镣铐、弯勾、铁枷、皮鞭及一些叫不出名堂的刑具,乌沉发亮,令人一看就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而在房间的中央,还竖着两根粗大的柱子,其上铁钩、铁链环绕,红的黑的血污将其染得根本看出本来的材质。不用刻意去想也知道,有多少人曾经在这种鬼地方受到过怎样非人的折磨,或含恨死去,或成为废人。
一炉烧得通红的炭火噼噼啪啪的燃烧着,把罗鼎乾的一张侧脸映得红通通的。
“说吧,你为什么想谋害同门”
杨硕可以肯定,现在还没被绑起来已经算很客气的了,不过呆会儿可就不好说了。
“这位师兄,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谋害同门了”
罗鼎乾好似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似的,微微一笑,喊了一声“带上来”
立刻就有一个头上缠满纱布的人给抬了进来。
这人一下来就指着杨硕的鼻子大骂,说你这个天杀的,要不是老子命大,这会儿恐怕连骨头渣都不剩下了,还说什么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请求训戒堂一定要替他讨还公道。
杨硕哭笑不得,心说这要是栽脏陷害的话,那演技也太高明了点吧
还别说,这伤怎么搞得跟真的一样,还真下得去本钱啊
原来,这人竟是曾经和吕长廷一起同桌吃饭的钱姓师兄,这么说来,还真是颇有嫌隙了,不止动过口,还动过手啊
当然,怎能由得他随口诬蔑,二人这就对质起来。但苦于没有人证,杨硕仍然百口莫辩。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根本没看清楚凶手的长相,而是仅凭对方的自报家门就赖在了杨硕身上。
最后罗鼎乾也听不下去了,将人证又带了下去。
杨硕道“罗师兄,您也听到了,他并未亲眼见过凶手面容,仅凭对方一面之词而已。”
罗鼎乾道“就算这样,也不能洗脱你的嫌疑。”
“那你好好看看我。”
“怎么”
“我像蠢人吗”
“不像。”
“这不就行了若我是凶手,我说张三李四都可以啊,有谁会蠢到自报姓名”
罗鼎乾低眉想了想道“不排除你是狂妄自大,以为对方一定死于你手,便借此羞辱一番再杀。”
“那动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