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业的那一年,在她毕业前夕,他一去不回,定在毕业当天领结婚证的约定化为泡影。
她在出租屋里等啊等,等到肚子大了,仍旧没有等到他。
宁安平扶着额头,嘴里泛着黄连一般的苦涩,如果当时她没有回乡该多好?那样,她就不会失去自己的宝贝,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
十二月二十六日,是的,是十二月二十六日,外面飘着薄薄的雪花。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忘不了孩子出生后就被告知孩子因脐带绕颈而夭折的悲痛。
现在突然有消息表明孩子没有死,是她娘骗了她,骗了她整整二十六年,她娘在世时她回去那么多次,她娘竟然一点口风都没透露!
没有死……而且是个女孩。
应该是个女孩吧?联系人陆小姐,是她吧?
陆小姐,白果村,宁安平一下子就想起了嫁到陆家的堂姐林芬,她婆家的老家好像就在白果村,大伯和大伯母退休后和陆家的老两口在白果村同住,相互照应。
想通某一个节点,无数与之相关的记忆就纷纷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