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臣安不说话了,只是伸出的双指还僵在原地。
“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小臣哪里还敢反对。”终于他缓缓收回手臂,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你们都听见殿下说的话了?倘若再让我在天都城内看见你们二人,你们的这条小命可就别想再保住了!”他低声冷喝道,声音竟逐渐有了些许男子气概。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两名侍卫眼见捡回了一条小命,开心地跪地求饶。
洛清水望着他们二人肿的似猪头的脸,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不快滚!”羽臣安见二人木讷地呆在原地,冷喝一声。
“是是是,我们这就滚。”两名侍卫眼见拣回一条小命,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屁股尿流地挤开人群跑了出去。
甚至没有敢去敢向白擎东讨要工资,他们早上刚刚惹怒了白家大小姐,晚上又招惹到了大皇子,这天都城他们再也不敢呆下去了,也没命再呆下去了。
“殿下,您还是太心软了啊!”望着两人惊慌失措的背影,羽臣安长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的声音很小,并没有让燕瑾瑜听见。他一直觉得燕瑾瑜的心善让他不适合成为一名帝王。
外面闹了那么大的动静,白氏赌坊的人自然也知道了燕瑾瑜的身份。
一个管家似的老仆弓着腰从大门里走出来,低眉顺眼地看着羽臣安和燕瑾瑜二人。
“太子殿下,刚刚那两人是为了拍卖大会而特意扩招的侍卫,是我们白氏赌坊管教不力,才酿成了这样的骚乱,还请殿下息怒。”这个管家似的老仆乃是白家在天都城的大管家王通。
他早已知道门口的骚乱却迟迟没有露面,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和白氏赌坊绝对脱不了干系。
而他迟迟未露面,第一是想观望燕瑾瑜的态度,来决定事态的严重性。第二是无论那两名侍卫是被杀了还是被赶走了也好,现在说他们不是白家的侍卫也死无对证了。
“光是管教不力就完了吗?”羽臣安的嘴角扯起一抹讥笑。
白家的财力本就富可敌国,它在燕玉山的心中一直是一块刺,这刺如鲠在喉,可是偏偏燕玉山拿它毫无办法。
白家的势力已经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抄家就能够解决的了,白家不仅仅垄断了整个大夏王朝的赌场。甚至连钱庄里的财富都无可比拟,更可怕的是它还垄断了全天下所有的铜铁和柴米盐油。
这些东西都是军队和寻常百姓的命脉,一但失去了这些,整个大夏王朝莫说经济,就连生活都会被打乱。
所以燕玉山对白家一直是又爱又恨。
羽臣安深知燕玉山对白家的意思,自然对白家的态度也很是鄙夷。
现在有机会为难白家,他自然不会放过,就算不能使得白家有什么损失,至少也能在众人面前丢一丢他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