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离开b市的头天晚上,约我单独说了几句话。
那天,我刚和子默在他们所住的酒店楼下分开,她就给我打了电话,说要跟我说两句体已话。
酒店楼下的咖啡店里,还是两杯黑咖啡。
她就像在夏阳那天晚上一样,先干了半杯黑咖啡下去,再进入主题。
她看了看我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开门见山:“以前子默说你们十一就会举行婚礼,我一直不太相信,我认为那只是长辈们的一厢情愿而已,现在看来,的确是。我在想,你们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我笑了笑:“是的,长辈们总是比当事人还着急,我也觉得有点快。”
她又说:“其实我也问过子默这个问题,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
我十分好奇:“他怎么说?”
“他说,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数年,我还觉得它来得太慢了,我做梦都在想像着她当我新娘的样子。”
说实话,我有一些感动,眼眶湿了,我将咖啡杯端在手上,企图用咖啡的热气的来掩盖我的感动。
她又问:“子然,你作好当一个妻子的准备了吗?”
我说:“这有什么准备不准备的,几乎每个女人都会当别人的妻子,别人的新娘,这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我相信水到渠成。”
她步步紧逼:“可你作好准备当一个警察的妻子了吗?”
我不理解:“警察的妻子和普通人的妻子有何不同吗?难道她们嫁的丈夫是有三头六臂?安然,你别忘了,我是一个警察的女儿,我妈是一个警察的妻子,我想这一点,我更有发言权。”
她若有所思,仍旧满怀疑问。
“子然,你了解子默吗?”
“我当然了解,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我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安然有点激动,一口干了杯子里剩下的咖啡。
“你了解?你真的了解他吗?你了解几年的公安大学里他有多拼命吗?你了解他工作起来有多拼命吗?你看见他手腕上的伤了吗?那是前几天我们在围追一个盗窃团伙的时候,一个亡命之徒在他身上留下的纪念。当然,这些还只是沧海中的一粟,牛毛中的一毛。这两年从警察生涯以来,你不知道他负过多少次伤,他总是冲在最前面。”
乔子默手腕上的伤痕我是看到过的,我想他一定是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才一直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