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恍然大悟:“哦,元宵节花灯上碰到的那个慕容复,原来你们早就好上了,还将你妈我蒙在鼓里头。”
我回答:“哪里,那次灯会真的是我第一次遇见他的,说起来,你还算是半个媒人,要不是你喊我去问他叫啥名字,我们之间还是一个陌生人。”
谢老师:“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搞了半天还是蛮有诗意的嘛,可惜的是时间不对,人不对,通通都不对。谈个恋爱嘛,还是要天时地利人和,如果和你谈恋爱的是乔子默,或许我并不会反对。”
我差点就告诉谢老师乔子默的取向有问题了,但又一想,毕竟这是人家的,我不能那么不地道。
虽然我十分怀疑刘包公晓得我早恋的事情是这娃告的密,但他不仁我却不能不义。
我向来是一个十分宽容的人。
我要找到乔大头,当面问个清楚,不就是一个慕桥吗?非得要跟我争个你死我活的,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他非得要单恋一枝花?
彼时慕桥为了避嫌,已经主动申请调到隔壁班了。
他跟我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咱们再苦熬一年,就能修成正果了,到时候咱们报考同一所大学,那个时候再光明正大的恋爱,再也没有哪个敢出来放个屁了。
我表示赞同,与其撞得头破血流,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是这么多年,我在乔子默的高压下总结出来的经验。
那天晚自习之后,我看班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径直走到乔子默的面前。
我说:“乔大头,你老实跟我说,我和慕桥的事情是不是你搞得鬼?”
乔子默一张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半天没有说话,一说话就骂了娘。
他说:“白猴子,你他妈的是有病吗?”
那是高中时代,乔子默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我才晓得,是我们班上一个对慕桥思慕已久的一个女生告的密。
可惜,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找到机会向乔子默道歉了。
他已经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不见了。
说实在的,我有相当长的时间不习惯,我特别不习惯没有乔子默在身边唠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