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病人,我不跟他计较。
我朝他走过去,笑得极尽谄媚。
“你这回生气生得够久的哈。”
隔起八丈远都能感觉他身上那一股冷得要将人冻成冰碴子的气场。
他冷冷地说:“有啥子话快点说,我还要去写作业。”
说实在的,我要说的话有点说不出口,毕竟揭人家的伤疤不是一个君子所为,但为了这娃的后半生过得跟个正常人一样,我豁出去了。
我说:“乔大头,你晓得的,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你所追求的是不被世俗所承认的爱情。我劝你,悬崖勒马,犹未晚也。”
乔大头一脸懵:“我什么时候追求不被世俗所承认的爱情啦?”
我继续说:“我知道,我和慕桥好上了伤了你的心,但感情的事情说来就来,多巴胺那个玩意儿那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事情。”
他瓮声瓮气地说:“我是自己个找虐,你们不必在意我的感受。”
这娃,果然被我们猜中了,他果然对慕桥有意思。
我说:“那不行,你这个样子我啷个过意得去呢?虽然从小到大都是你虐我,但我不能看着你受虐。”
他双眼一亮:“你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是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更何况你恋的那本身就不是一枝花。你要以发展的眼光看世界,多向你的周围看一看,也许你会发现不一样的风景。”
他脸色瞬间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积雨云似的。
“你到底想要说啥子?”
我说:“你有病,有病就得治。陈香香就是你的良药,良药苦口利于病。我劝你喝下这一杯良药,这病好就指日可待。”
他脸色越发的阴沉,一双好看的眼儿子恨不得来一股龙卷风,将我卷到风眼里头去消失不见,那样子,慕桥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我怎么能让这一种事情发生呢。
他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话来。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我说:“那哪行呢,你觊觎的是我喜欢的男生。我不光要随时防备那些随时盯着慕桥的女生,还得要盯着像你这样的男生。你说我累不累?说真的,乔大头,看在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份上,真的,有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有病还不治,我真的十万分替你担心。昨天一晚上我都担心得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