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往,我铁定要跟我妈辩论一场。
从古自今,我不敢说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学生喜欢上体育课,而不喜欢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那些个枯燥无味的数理化。
那百分之一的那个有可能就是为学习而生的,他一天不学习就难受得慌。
我时常对谢老师说:“这些书呆子是病,有病就得治。”
但这一天,我实在是烧得厉害,没得那个精神头和我妈唱对台戏。
早上的冬日暖阳从窗户外头映射进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谢老师倚在我床头打瞌睡。
我这难得生一回病,倒给她折腾得够呛。
一向大大咧咧的我,一夜之间变得特别感性。
我眼眶一热:“谢老师,你真的是我的亲妈。”
谢老师睁了眼,拿手摸了摸的脑门。
“是有点烧,但还不至于认不得自己的亲妈。”
我说:“你是乔子默的亲妈,我是你充话费送的。”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乔子默将门推了半条缝。
“谢,稀饭我煮好了,煎了三个荷包蛋。”
谢老师回了我的话:“我倒希望是子默的亲妈。”
唉……我这是何苦呢?挖了个坑将自己给埋到里头了。
我不再说话,头还晕得很,我妈给我量了温度,说还发着烧,不能去上学。
我那个心焦啊,我还要和欧阳搭上话,让我当他的舞伴。
人世间的事情十有都不能如愿,以往我想生个病不去上学都没得可能。其间还洗了数回冷水澡,怪只怪我身体素质好得很,愣是没有将自己折腾感冒过一回。
现在好不容易生了病了,我又偏偏想上学得很。
我说苍天啊!你是瞎了你的老花眼吗?你听不见一个少女的心声啊?
我特别配合吃药,打针,但是这次感冒总是反反复复,不得好转。
等我病好了之后,元旦假期都结束了。
听我同桌赵大婶说,元旦汇演的时候,欧阳根本就没有跳拉丁舞,而是和隔壁班的班长李菲菲合唱了一首周董的《菊花台》。
赵大婶非常夸张地说,那一曲《菊花台》简直唱得不摆了,大有余音绕梁的感觉。
我在内心将乔大头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刻苦练了两个月的拉丁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