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娃就跟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我想找到他去打离婚证都不得行。
想要再谈一场恋爱也不行,不是不行,关键是我心虚啊!怕人家说我是耐不住寂寞的少妇,一枝红杏挡也挡不住地想出墙来。
婚礼之前,我奶奶敬春花为了她心爱的大孙女我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孙子辈里,在我的前头,大爸二爸三爸基因特别强大,给我奶奶一律生的是大孙子。我爸是老幺,特别争气,为白家添了第一个孙女,因此我妈在家族里头地位因为我的到来,直线上升。)她不顾86岁的高龄硬是爬到了老家那座小城边边上海拔据说有点高的风水山给我算了一卦。
风水山上风水庙里头的风水大师掐指一算,捋了捋他那稀稀拉拉的几根胡须,装扮得十分高深莫测的样子。
伸了手指头摇头摆尾道:“嗯,公历2016年十月一日,农历九月初一,丙申年【猴年】宜:安门订盟祭祀祈福安香嫁娶造庙造桥造船作灶。这个忌嘛,好像没得啥子可忌的,诸事可宜,诸事可宜。”
我奶奶敬春花十分高兴,声音特别洪亮,说了一声。
“这话我爱听,大大的有赏。”
我奶奶这响亮的大嗓门打小就有了,据说当年,她可是村里的一把手,是带动村里的妇女同胞们闹革命的典范。
据我已故的老红军爷爷说,当年我奶奶打动他的就是那特别动听的大嗓门。
一曲《刘山姐》那简直唱到了他的心窝窝里头去了。
我奶奶她老人家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山寨版香奈儿的钱包(那是我表妹张西西淘汰了的钱包,我奶奶就捡来用了。),从里头掏出两张毛爷爷给了风水大师。
风水大师胡子都笑歪了。
奶奶给我打来了电话,隔着电话都听到她开心得要飞上天的声音。
“人家风水大师说了,这一天硬是天上玉帝老儿和王母娘娘金婚的大好日子,这一天诸事可宜,来年这一天必得给我添一个白白胖胖的重孙子。”
其实,我奶奶和风水大师都忽略了一个事实,这一年,它娘的是我的本命年,按理说,啥事都不宜的一年。
我从来不信邪,这一年从头到尾都没有穿我妈给我准备的红裤衩。
后来,我在想,恐怕都是这红裤衩惹的祸。
我说:“奶奶,我还没耍够,世界那么大,我还想到处去看一看,你想让一个奶娃娃将我牵绊住,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