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起身,行至桌案边,似是无意执起了那封被轩辕明搁置在一旁的文书,仔细看了起来。
待轩辕明发现的时候,文书上的内容早被秦钰尽数看了去。
“你做什么?”
轩辕明面色不悦地抢了秦钰手中的文书,“本宫不是叫你放下羹汤就离开吗?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我…”秦钰失声,转而眼眸轻转,道:“妾身见殿下日日烦心,也想为殿下分忧!”
“你?”轩辕明半信半疑地望向秦钰,“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份心了?”
“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秦钰故作出一副委屈
的神态来,“妾身再有什么心思,如今也都是殿下的人了,安国公府同东宫如今早已同气连枝,殿下对妾身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到底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何况殿下并非寻常鸡犬,而是妾身的天,是这天下未来的…”
秦钰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其意味很明了,也正说到了轩辕明的心坎儿里,对他来说很是受用。
轩辕明莫名一阵感动,执起秦钰的手,“你当真这般想的吗?”
秦钰认真地点了点头,“不然殿下以为妾身还能多想什么呢?妾身只知道,殿下荣,则安国公府荣,殿下损,那么我安国公府也不可能独身起身!”
“你明白就好!”轩辕明冷哼一声,突然放下抓着秦钰的手,就知道,秦钰这个女人不一般,明明是主动献好,却还要说出这样一番道理来,失了夫妻间最基本的一些情趣,叫轩辕明很是扫兴。
这个时候,轩辕明更是觉得,这天下,再没有一个女人,能如莺莺那般称他的心了。
只是,他和莺莺的事不知道还要再拖多久,如今,北境之乱搅得皇上心情日日不佳,这个节骨眼儿上,轩辕明也不敢去挑事,只等平息了北境之乱,再寻个契机去向皇上讨这个恩典,这也是轩辕明为什么那么热切地想要蹚北境这趟浑水的目的之一了。
秦钰和轩辕明之间有片刻的沉默,良久,秦钰道:“殿下是在为适才那封文书生气吗?”
“你都看了?”轩辕明反问,忽而觉得自己这一问有些多此一举。
秦钰点头,也不遮掩,道:“是,妾身都看过了!”
“你…”轩辕明顿了顿,终是不能彻底对秦钰放宽心,毕竟,秦钰曾经跟景王可有过那么一段眉来眼去的过往呢!
“罢了,这桩事,你不要多管!”轩辕明背过身,“也不要同任何人乱说!”
“这些道理妾身自然懂得!”秦钰咬了咬牙,很明显,轩辕明这回势必要让轩辕珏死在北境才甘心的
,甚至不惜私下同司徒雷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