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不表。
盛如锦与盛如月乘着马车到了私塾门口,一脸严肃的屈夫子着一身万年不变的青衫,拿着戒尺等着前来的学童们。
他看见盛如锦时,皱了皱眉。
“如锦,你病中这几日让你抄的策论你抄了没?”
盛如锦看着他手中黑漆漆的戒尺,心中只觉得无限亲切,一点都不害怕。
若说前世有人不以她庶女身份而看轻她的,只有这古板又严厉的屈夫子了。屈夫子从不因为她是女子而对她降低要求,也从不因为她不是嫡女而看轻她。
盛如锦下了马车,行了一礼:“回屈夫子的话,先生让抄的策论学生都抄了。”
屈夫子点了点头,脸上依旧一点笑意也没有:“等会散学后你留下来半个时辰,我给你补补这几日缺的课。”
盛如锦心中不乐意,不过还是恭恭敬敬应了。
她没法与屈夫子说自己早就学过了,再说屈夫子愿意给她开小灶,那也是她的福利。
屈夫子问完盛如锦,再看看盛如月。
盛如月今年八岁,今年开春过来是来学蒙学的。屈夫子打量了她一眼,问了下姓名与年岁便让她进去了。
而后来的学童,屈夫子照旧这么询问一番这才放人进去。
盛如月胆小,进了私塾的大门后拉着盛如锦的手,满脸紧张:“大姐姐,屈夫子好凶的样子啊。学不好会不会打手心啊?”
盛如锦笑道:“那你好好学就不会打你手心了。”
盛如月吐了吐舌:“大姐姐,我想和你坐一起。屈夫子兴许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罚我。”
盛如锦有点犹豫。因为她与盛如月学的不一样,按照惯例是不会排在一起坐的。盛如锦学的已经是《大学》、《中庸》等高深的四书五经了。
盛如月才刚刚启蒙学《三字经》,完全不一样的阶段,怎么可能坐一起?
盛如月大概率是会和盛如兰坐一起,毕竟她们是同一批入私塾学蒙学的。
盛如锦笑道:“三妹妹你好傻。我学得比你多,屈夫子只会拿你与我当年比,你与我坐会被罚得更惨。”
盛如月苦着小脸:“那怎么办?我要与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