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楚娴把那不忍直视的图纸翻过来卡在桌子上，唤进来蓝嬷嬷：“宫里是不是有洋人任职？”

蓝嬷嬷想了想：“钦天监、钦天监和造办处都有。”

“我听说洋人写字用的笔和咱们用的毛笔不一样。”楚娴现在很想要一支铅笔，或者钢笔也好。

蓝嬷嬷笑道：“岂止是写字用的笔不一样，长得还不一样呢，一个个黄毛蓝眼鹰勾鼻，跟戏文里的妖怪似的。”

“噗嗤”一声，楚娴忍不住笑了出来：“有那么可怕？”

“老奴先前没来咱们东三所，在下面干粗活的时候见过几次，可吓人了。”蓝嬷嬷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福晋您该不会是好奇，想见见洋人吧？可别见，晚上要做噩梦的。”

“不见，”楚娴笑道：“我就是好奇他们用的笔什么样，嬷嬷能帮我找来吗？我想试试。”

“奴婢这就去找。”蓝嬷嬷连忙便出去了。

两个时辰后，她的桌子上便楚娴了一支钢笔、一瓶墨水、一支样式有些笨重的铅笔。

楚娴装模作样的表现了一番自己对“西洋物件”的好奇，就好像她真的是头一回见似的。

蓝嬷嬷不疑有它，很快便下去了。

听到关门声，楚娴瞬间甩开小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