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你记不记得你交给我们的那些研究项目的原型是在哪里找到的？比如给伊芙利特实际药用的抵抗药剂？”

夏尔仍旧是摇头。

赫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陷入了平静的沉默之中，又转身向前走去。塞雷娅跟在她的身旁。

不知为什么，夏尔感觉赫默的脚步快了许多，却也看起来更加的疲惫恍惚了。

“我能问一下教皇是什么人吗？”夏尔试探性的问道。

“一个好人。”塞雷娅语气肯定的说道。

好人？夏尔看向身材高挑，面容经常时时刻刻都很沉稳而冷静的塞雷娅女士，想着她的肯定句，应该就是事实吧？

可，可从别人的描述看来，“教皇”更像是个骗子或者罪犯，比如说某安德烈斯，他貌似就是被教皇给坑了。

“有多好？”夏尔对于失忆前的自己还是非常好奇的。

“五年前，赫默不是首席研究员，我也不是高层，那个时候你...嗯，教皇忽然给莱茵生命注入了一大笔资金，和一些完全新颖的研究项目。”

“那个时候我和赫默的前任的实力都有些不济，高层和哥伦比亚政府也都没想在源石医学应用上发展什么，只是将大批的经费转投到了传统医学以及源石浓度检测的仪器上。但教皇改变了当时的一切，甚至于他拯救了伊芙利特。”塞雷娅一边走一边开朗的陈述道：“伊芙利特是一个年轻的萨卡兹女孩，感染者，在当时她离死亡只是一步的事情，只有赫默和我还没有放弃，并且最终获得了你的支援。”

“是这样啊......”夏尔点点头，忽然有些唏嘘，因为他自身的记忆告知了自己，教皇其实就是丘瑞夏洛克，就是爱德华夏洛克，疑似活了一千多年，这么说他原原本本从头到尾，无论失忆没失忆，都算是一个好人啊？再不济也不是坏人。

挺好的。

“嗯，对了，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夏尔换上了更严肃的表情：“嗯，这么大一针管的.....大概100ml？150ml？总之我不记得有多少，有这么多的源石溶液被体表注射进人类的身体里，被注射者.....会怎么样？”

“会死。”塞雷娅皱了皱眉头，浅显的表达着这个问题很没营养的意思。

“我没事。”夏尔说道。

一时间，赫默和塞雷娅全都停下来脚步，眼中皆带着不可置信之色。她们只是因为面前的人之前曾是伸出过源石的教皇，所以选择了相信。

“在之后你有没有出现过并发症？”

“只是几个小时，之后没有出现任何异状，甚至还拥有了源石技艺。”

嗡。

周围的嘈杂的声音依旧存在，不少行人路过也都好奇的看着这面对面站着却没有说话的两女一男。

“跟我回一趟莱茵生命的研究所吧。”许久的沉默之后，赫默说话了，隐藏在可爱的圆片眼镜之下的眸子是那样的诚恳：“就当是...就当是再帮我一次，好么？”

“这对于一位绅士来说无法拒绝。”夏尔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