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垂着眸，长长的睫毛轻微眨动，颤巍巍的，很漂亮。

她摇摇头，说：“不用的，我办公室桌下面有一把！”

余都轻点了下头，没有多说。

时暖抿唇，看着车子过了一个红绿灯，再往前，大概五分钟，差不多就能到时氏门口了。

犹豫了下，她还是开了口，问：“余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无法喊他表舅，喊余总这种私下场合也不合适，所以她改叫他余先生。

余都微微挑眉，看她一眼，说：“你问！”

“我和你，算是敌人吗？”

“哈哈！”余都突然笑了起来，说：“丫头，你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合作伙伴！”

时暖皱眉：“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余都点头：“嗯，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怎么说呢……我现在并不确定我跟你现在，算不算敌人，而且这个结果，其实最终取决于你！”

时暖不解：“取决于我？”

“当然！”余都道：“就比如，未来有一天，我与宋衍生终于为敌，你会选择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宋衍生那边……”

时暖一怔，觉得自己忘性真是大，她之所以跟余都合作，不就是用时氏做诱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