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冷冷笑了一声重重放下茶杯:“是不想被管着,还是想继续玩男人?”
他沉声训斥:“还用我教你?联姻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是家族和家族之间门的强强联手,是利益的结合!”
“你以后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云家,给我打起精神来!”
“……明白了,爷爷。”
云曳垂下眼,声音很轻:“我会好好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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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亲眼见到云曳找到合适的联姻对象,他的怀疑之心就不会被打消。
这天之后,他开始亲自盯着云曳挑选适龄名媛,即使工作再忙,也要把人生大事优先解决。
说白了,就是相亲。
大少爷只能先尽力敷衍过去,对着无数优质女性挑三拣四,眼光毒辣。
这个不喜欢她的鼻子,那个不喜欢她的眼睛,偏偏还都说得头头是道,往玄学上扯,听起来还挺有道理。
总之,就是各有各的不喜欢——偏偏云老之前还亲口承认过自由恋爱,也不能直接硬逼着他选个不喜欢的联姻。
只能暂时强压着不耐,帮他选出来喜欢的名媛。
一来二去,暂且形成了短暂而微妙的僵持。
紧迫感越发明显,云曳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恨不得每天直接住在公司,成果也斐然,在业界地位水涨船高。
只是对他来说,眼前的一切还远远不够。
必须要爬到一个足够高的地方,让所有人都不敢对他的行为置喙,羽翼足以帮陆燃灰挡住所有的明枪暗箭,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和自己并肩。
云曳这边水深火热,陆燃灰同样有了点小麻烦。
在零度打工的时候,他又被人给盯上了。
一身高定黑色大衣的男人挡在他面前,撩了把头发,自认为很帅地wink一下:“方便认识一下吗?给个联系方式?”
燃灰:“……”
救命,该说不说,被狠狠油到了。
他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委婉道:“抱歉客人,我们是不会给私人联系方式的。”
男人信心满满,眼睛也不怎么老实,直往燃灰敞开的半截衣领深处瞟,露出个信心满满的微笑:“这么见外干什么?别把我当客人,当你未来男朋友就好了。”
燃灰:……不忍直视。
他很想转头就走,偏偏这个自称叫陈行桢的男人纠缠不放,自称自己对陆燃灰一见钟情,想追求他。
以往但凡遇见对自己有意思、试图揩油的客人,燃灰都会二话不说,直接用系统脱身。
但这次这个男人,总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即视感。
该说不说,这通身气派的穿搭风格,还有这发型,真的不是在刻意模仿男主吗?
而且怎么说呢,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虽然陈行桢长得也不算丑,但硬要和云曳比的话,属实是有点不太礼貌了,像是卖家秀和买家秀之间门的区别。
这个人八成和男主有关,燃灰也不是很敢轻举妄动,只能暂时敷衍。
陈行桢称得上有毅力,连着好几天晚上都准时出现在零度的卡座里。他家里似乎也颇有资产,每次出现,必然会点一大单酒水,外加上请全场喝酒。
一段时间门下来,整个零度酒吧都知道有个土豪在追求陆燃灰。
而燃灰对此不置可否,毕竟他也没什么拒绝客人的权利,干脆从陈行桢身上狠赚了几笔提成,至于他的感情,咬死了不回应。
一段时间门下来,即使陈行桢有点小钱,也吃不消这么个挥霍法。
酒吧的角落里,陈行桢紧紧看着不远处正在服务的陆燃灰,目光落在他那节漂亮窄韧的腰上,低声对电话那头的人抱怨:“渡哥,你说的法子没用啊,他根本就不吃这套。”
人确实是好看又带劲儿,让他一看就心痒难耐;但一直干看着吃不着,钱全砸出去了,都没个响。
这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云渡微微笑,本来也没指望你这个蠢货能真的追到人。
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温温和和的:“不要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陈行桢犹犹豫豫,云渡温声鼓励他:“放心,你的努力不会没有回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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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手机脱手而出,摔在脚边,屏幕四分五裂。
云曳眼里满是血丝,抖着手站在桌前,好半晌,又重重拂落手边精美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