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枪响,小孩的眉心出现一个黑点。
红卷发男人又连续开了好几l枪,直到枪里面的子弹用光,扣了几l下扳机都是空弹的声音,红卷发男人低骂了几l句。
小孩的脑门全是黑点,几l秒后,他的脑袋从上面裂开,子弹从小孩的额头被吐出。
小孩的眼
珠凸出,嘴巴张开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伸手扑向了红卷发男人。了死亡名单,而这个人数占了小镇居民的八成,不与诡异搏斗,就只有等死。
“安妮,那奇特的app上面有写怎么觉醒吗?”褐发女人高声问道。
安妮低下头又翻了半天软件,确认已经看过了所有的功能,她摇摇头:“没有。”
“是吗。”褐发女人低笑道,“那就看命了。”
她冲了过去。
她死了。
斧头将全黑瞳小孩劈成了两半,但那个两半很快就融合到了一起,小孩尖叫着,掐死了胖女人。
安妮紧紧的闭上了眼,她几l乎要握不住手机。
果然就如网络上说的,想要给诡异造成伤害的,只有诡物。
诡物?
“对了,还有诡物!!”安妮看向大家,“有人拥有诡物吗?就是……那些很古老的东西,或者有深刻历史的东西,存在诡力,有诡力的东西才会对诡异造成伤害。”
“我们这种小地方,哪里有那种东西。”有人说道。
“诡异调查局一定有!”
“我、我曾经捡到一个过。”一位脸颊凹陷的男人突然出声道,“那是一把双头叉,很旧的东西了,从土里刨出来的。红日后,那东西可以自己漂浮着,离地几l厘米。后来,被买走了,换了二百米元。”
二百米元,不算少了,至少脸颊凹陷的男人非常满意。
不过是一件从地里面扒拉出来的废铁,就算能离地漂浮,也不过几l厘米高,没什么用处。男人原本也研究了几l天,但什么都没研究出来。讲笑话一样和某个开车路过这里的人说了,那人听后很感兴趣,确认这东西的确能自行漂浮,没有什么小机关后,就花钱买下了。
“双头叉……呵,教训奴隶的玩意儿。”一个肤色很深的男人嗤笑道。
双头叉是一种刑具,戴在脖子上的项圈,前段连接一根双头的叉子,上面的叉子抵着下颚,下面的叉子贴近胸骨,这是教训不听话奴隶用的东西,戴上这东西的人会被绑起来,时刻抬着头,不能睡觉,不然头一低下就会受伤甚至死亡。
这是一种刑罚,同时也是一种处决方式,就这样持续绑着,人总有一天会无力的垂下头,被叉子刺入后死去。
“我记得那人的车,是诡异调查局的!”脸颊凹陷的男人激动的说道,“他们有诡物,他们一定有,还有很多!”
说完脸颊凹陷的男人又骂了一句:“该死的,我被骗了,诡物很值钱对吧,那东西绝对不止二百!”
是的,不止二百,这种锋利的诡物完全可以当做武器使用,就是再加两个零,都有人愿意买单。
命永远比钱更重要。
“去打电话给诡异调查局?”
镇长摇了摇头:“打不通了,他们不会再接我们的电话。”
“见鬼,这就是那些政客!”
“去找找,或许还有其他的诡物!只要有一件,我们就有救了!”
所有人都在翻箱倒柜,寻找
出一堆老旧的东西,但经过查看,没一个像是诡物。
“是不是诡物看不出来吧,不如我们试试?”有人抱着一点希望问道。
没人说话。
红发少女的父亲和胖女人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全黑瞳小孩抬着头,一分钟走一步,正在缓慢的靠近镇中心。
所有人都聚在教堂门前,有人已经握紧了十字架,跪地祈祷。
“玛德,没有任何用处!”有人上前抢走了十字架,往地上狠狠一摔,他指着教堂高声道,“如果这东西能庇护我,我愿意每日都向他祈祷。但结果呢,神压根就不会看我们!”
被抢走十字架的女人跪在地上,这种事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不过是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的期盼,希望神明的垂帘,希望能有好运,希望……能得救。
安妮的几l次发现没有给大家带来破局的希望,最终还是要一个个的尝试着和诡异搏斗,争来觉醒的机会,或者……死亡。
“看到小孩眼睛的先上,我是镇长,下一个,我来。”老镇长说道,他扫视着大家得来的东西,捡了几l样看着有攻击性的,能拿的全部都拿在手里了,“是不是诡物,攻击一下就知道,是吧。”
他问的是安妮。
镇子居民中,只有安妮平日里玩手机多,比他们更关心诡异直播的事。
安妮眼神发直,愣愣的点了点头。
老镇长走向全黑瞳小孩,小孩抬起头问道:“我想去乌里城,你可以……”
小孩的话还没说完,老镇长就拿起一把陈旧的剪刀,狠狠的刺向小孩的脑袋。剪刀划伤了小孩的脸,但下一秒伤口快速愈合。
“不是啊。”老镇长感慨道,着手换一个。
小孩的表情逐渐狰狞,它张开口咬着老镇长。老镇长忍着痛,拿起另外一件东西来尝试。
一件又一件,血顺着老人的身体往下流淌,直到老人咽气。
他尝试了所有的东西,没有一个是诡物,老人死去了,他同样也没有觉醒。
“玛德!”有人愤怒的吼道,“下一个,我!”
安妮捂着脸跪在地上痛哭,不只是她,其他的年轻人也在低声啜泣着。清朗的天空下,血腥的事件在发生,一个个自愿赴死的生命,一只毫不留情的诡异,被拉入黑名单的电话,被遗弃的位于野外的独立小镇,只有被诡异注视的他们在悲泣自己的命运。
他们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谁来救救我们?”安妮握着胸口的项链,她的手指非常用力,方形的吊坠边缘划破了少女的皮肤,鲜血染红了吊坠,她低声喃喃,“妈妈。”
她回忆起了一直保护着自己的父母,但她的母亲很久以前就过世了,而父亲的尸体还躺在她面前。
没人救他们。
红发少女回忆起父亲的话,掌控自己命运的,就只有自己的抗争。
她曾经信仰神明,非常虔诚的祈祷,但神明并没有眷顾她,甚至没有眷
顾到这个小镇的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