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对方望来,自己便豁然一轻,周灵风当即便知对方之修为定然高深莫测,不过自已为天下武林大派藏剑阁大弟子,份高贵,
此时又有好友、宿敌在侧,他又怎能容忍自己未曾交手,便直接认输服软?
当下,他起子,冷冷的向着顾子复道:“你看什么?没见过我藏剑阁吗?!”
顾子复眉头一挑,淡淡的道:“就你这心,也配学剑?”
他的目光落在周灵风侧佩剑之上时,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周灵风顿时心下怒!
他乃藏剑阁百年不遇的天才,师父藏剑阁阁主也是纵横武林、少有敌手的人物,连他们都说他是个练剑奇才,武林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这寂寂无名之人,居然说他不配学剑?
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只是他终究不是见识短浅之辈,仅从顾子复方才之威势,便可知道此人绝非善予之辈,此刻若仗剑出击,十有、必输无疑!
届时不光是自己,岂不是连藏剑阁都一同威名扫地?
在那名为秦谨的少年带着一众刀客忽然后退数步,冷冷的观望下,周灵风面上青白交加,动不敢动,退又不愿退。
顾子复一眼便瞧出了他心中的犹豫,此时忽而轻声道:“小少年,你这是不服气?似你这等三脚猫功夫,本来还没有资格与我交手。
不过我此行毕竟负师名,左右又闲来无事,倒是可予你个机会,叫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免得将来横死他处。”
说到这里,他淡淡的道,“只是我何等份,与你这小辈动手,若是给同道之人知晓,不免好笑,如今便予你占个便宜……
我在这里原地不动,你用你最厉害的剑术,朝我动手,只要你能挨着我一片毛发,就算我输,我向你赔礼道歉。
要是你刺不着我,我要你让马骑着进汴京城,你可敢答应?”
顾子复的心虽是淡薄,但他平素最是尊师重道,当年好歹也是以一记北宿三戮妖刀从渝州杀到昆仑脚下,杀出赫赫威名之人物。
此时因宗门之名而战,他虽是不出手,但也得给这个嘴臭的小少年个厉害看看。
周灵风握紧长剑,他知道顾子复肯定修为高明,但对方都已经把话讲到这份上了,又有那宿敌在场,他岂能不答应,弱了自家气场?
虽然输了让马骑着丢脸,可不答应,他更丢脸!而且现在他也差不多就已经颜面扫地了!
心下暗暗思量了片刻后,周灵风大声道:
“你既有此言,我自是愿意应下,不过刀剑无眼,你若是伤了胳膊,断了腿什么的,可不要怪我周某人心狠手辣。”
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的拔剑而起,足尖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化作一阵飘渺长风,连人带剑,破空向着顾子复刺去。
这一招唤做‘鹰击长空’,乃是藏剑阁祖师观那苍鹰捕猎所得,看似剑出无悔,迅疾如风,实则剑下仍有随机应变的余地。
如果顾子复避让,这一剑便会立刻化作另一大杀招,如牢笼般铺天盖地而下。
如果不避让,这一招就会在一瞬间添上一层暗劲,速度、威力均会再上一层楼,不给顾子复再作反应的机会。
顾子复安然站立,不避不闪,那漠然的神色中,似是并不将这一招放在眼里。
见状,俞乘风心念一动,不想到:此人这般狂妄、托大,莫不是修有什么高明的护功夫?
只可惜,小爷这口剑乃是藏剑阁中珍品,削铁如泥,真要一剑明暗两劲其发,定然叫你命不保!
不过这人也不过只是神色不逊、口出狂言罢了,又不是什么泼天大仇,要人命做什么……就给你划条口子出来,让你见点血罢!
周灵风终究只是正道少年,格虽是有些桀骜,但终究不是杀人如麻之魔道人物,此刻心思电转间却是未曾动用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