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尴尬,不再乱点鸳鸯,岔开话题:“你那房子,我去看过,位置不错嘛,啥时候装修?”
“俩月能下来房本,简单刷个墙就行了,我买来当仓库的,这小区太破了,我怕不安全。”唐浩清点着屋子里的货物:“你把剩下的货单给我看看,北方除了夏季就是冬季,咱得趁着夏天多挣点钱。”
老贺把屋子里的货单拿给唐浩看。
“咱这都是廉价货,我看了一下货主,有几个在繁华路段开店的,可以开个口子,拿点十几二十几的衣裳了,这一批先拿个一百件吧。”
只要是唐浩做出的决定,老贺不反对。
当初唐浩提议入股的时候,唐浩拿出了全部身家入股,而老贺犹豫不决,在媳妇的极力劝说下,放弃了入股,如今他只能拿点登记货物的一点点提成,闲下来的时候想想,肠子都悔青了。自那以后,老贺所要做的决定,最多和唐浩商量一下,敲定的结果通知一下媳妇,电话里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头发长见识短,生意上的是,你们女人家不懂。唐浩看完了货物,把货物单抄在自己随身带的小本子上,又抄了一遍放在身上,以防丢失。
晚上,俯视火车站的候车大厅中,一名年轻男子,一路啃着煎饼,瞅准一个人起身,立马帖屁股坐了上去。
起身的那人回头看了眼唐浩:“你这小子,我上厕所还回来的。”
“你上厕所拉了一坨屎,还说厕所是你家的?”唐浩反问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样子,咬着煎饼,从包里拿出一张报纸,准备阅读。
出门在外的人,多一事不如小事,对方没再与唐浩辩解,唐浩也就坐了十分钟,就进了站。
一路火车,再无家中大馒头泡水的味道,唐浩也不在吝惜盒饭加鸡腿的钱。时间过去了就永远过去了,哪怕强行找回曾经的生活,也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味道。
到达目的地,选货进货,返回,熟练的如同家常便饭。
临回北成市前,扛货的小个子告诉了唐浩一个好消息,火车上那伙骗子已经被铁路部门抓获,小个子追回了钱,还拿到了检举奖励。诈骗的那伙人,听小道消息,要送到西北开荒劳动改造,仅是小道消息,准不准的没人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