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朋友……若不是有石世侄与你为伴,我才不愿意让你跟着那样的低手呢!”
“爹,你有所不知。”敖睚眦笑着替父亲满上了酒盅,“萧天河如今已是七星级巅峰了,下次再见恐怕就是八卦级了!而且他的刀法出神入化,我还真没把握能打得过他。”
敖天波的手抖了一下,晃出了几滴酒,他沉默了片刻,谨慎地问:“他莫不是练了什么速成的邪功?”
“哪里,他是受了重伤之后,在一位神秘高手那儿一边疗伤一边修炼,也许是高手教导有方,所以才实力大增吧。”
“不可能!”敖天波断然否定,“教得再好,光靠自己修炼也绝不可能在短短几十年内从两仪级升至七星级!如果没练什么邪功的话,那就是……那就是那位高手将自己的功力传给了他!”
“不管是怎么回事,反正他现在实力强得很,这下你应该同意我跟着他了吧?”敖睚眦道。
“哼,不同意又能如何?难道你会听我的?”敖天波没好气地举起酒盅一饮而尽,“你呀,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脾气又臭又倔!”
敖睚眦乐了:“谁让我是你儿子,你是我老子呢?来,再给爹倒一杯!”
“那个何天遥呢?现在是什么实力?”
“不清楚,他们兄弟二人修炼至四象级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唔……估计最多也就是五行级了,还好。”敖天波顿了一顿,又问,“刚才你说的那个神秘高手,你对他了解多少?”
“不怎么了解,你也知道,孩儿大多时间都在孟章界中。”
“太不自由了。你不是说萧天河并不把你们当作奴仆吗?那索性就脱离孟章界呗。”敖天波劝道。
“我们都是自愿跟着他的。我的妖灵宝珠已在孟章界中形成命格,强行解除的话,不仅会伤到萧天河,连我自己也会损失妖力,得不偿失。再说你看我现在,不是也挺自由吗?”
“哎,我都忘记问了,怎么就你和石世侄回来了?萧天河去哪儿了?”
机会来了。敖睚眦在脑中飞快地整理了一下思绪,回答道:“他去寻找五行圣珠了。”
“哦?”敖天波举盅到嘴边的手突然停住了。
“羽部所遭的劫难想必你都清楚,恶人们就是为了金圣珠才攻打尘烟宫的。听说五行圣珠是解除五行邪祖封印的关键,所以为了避免恶人捷足先登,萧天河就去寻找剩下的两颗五行圣珠了。”敖睚眦这番措辞既合理,又谨慎。目的就是引敖天波继续细问。
敖天波果然如他所料,问道:“‘剩下的两颗’?也就是说,萧天河已经知道三颗五行圣珠的下落了?”
“金圣珠就在羽部。火圣珠被仙族金门大君当作结婚之礼赠给了郁绝大君,当初参加婚礼的人都知道,应当属实。至于水圣珠,不是一直在咱们鳞部么?”说话时,敖睚眦一直盯着父亲的面孔,留意着他表情的每一处细微的变化。
可是,敖天波的神色却没有丝毫改变,连说话的口气都相当沉稳,听不出情绪有任何波动:“你是听谁说的?”
“石大哥啊。他身为鳞部少主,自然知道这种事。孩儿与他八拜为交,他也就没瞒着孩儿。不过,听说水圣珠好像被人偷了,石大哥正为此事烦恼呢,等石伯父出关后,应该就会彻查此事吧。”
敖天波的眉头不自然地皱了几下:“你才刚回来没几天,居然比我知道得都多?水圣珠根本没丢,就在后院龙神阁中供得好好的!”
“可石大哥告诉我……”
没等敖睚眦说完,敖天波就打断道:“他连龙神阁的钥匙都没有,怎会知道水圣珠丢了?他在撒谎!”
“爹,石大哥也是听了别人的传言,所以……”
“呵,所以才让你来问我讨钥匙,是吗?”敖天波冷笑,“真是个好儿子啊,竟然向着外人!”
“爹这是哪里话?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爹赶紧去确认一下也好。”敖睚眦劝道。其实这会儿他心中已经寒冷如冰了,敖天波这种略带些气急败坏的反应太不正常了。
“走!现在就去!”
敖睚眦怔了怔,敖天波痛快的应许出乎了他的意料,随即他欣喜地点头应道:“好!”
两人出了房间,往海天宫内院深处而去。一路上,敖睚眦都喜笑颜开的,心道自己终究还是错怪了父亲。
“何事那般喜悦?”走在前头的敖天波像是脑后生了眼睛。
“呃……”敖睚眦灵机一动,“能有幸一睹我们龙族世代传承的珍宝,孩儿自然感到高兴。”
龙神阁在内院的深处,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将其圈住。院门的以及阁门的钥匙都在敖天波手中。此外,阁中还布着各
种机关、法阵,保护着供奉在神龛中的水圣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