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淮忍不住了,应该说他忍宋予潮很久了,从车上忍到现在。
萧亦淮忍了很久,宋予潮何尝不是。
这人明明早和他学长离婚了,却骗他说没离,想从道德层面逼退他。如果不是最后他发现了真相,估计还有一阵子能耗。
现在新仇旧恨一起算,宋予潮也捋起袖子上去了。
打架?
谁不会?
主人家还没睡,管家自然不可能休息,看着客厅里打起来的两人,管家一个头两个大。
冯迎是宋家的管家,自然是想帮宋予潮的,但两人打得实在凶,他根本无从插手。
柜子被撞到,上面摆着的装饰物“嗙啷”一下摔在地上。
现在是凌晨二点多,夜深人静,这动静听起来如同惊雷炸响。
两个人皆是一顿。
宋予潮擦了下挨了一拳的嘴角:“冯迎,送他出去。”
萧亦淮冷哼了声,转身离开。
等萧亦淮回到京都大酒店,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再收拾完,时间来到凌晨五点多。
萧亦淮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今晚发生了太多事,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但没想到没一会儿他就进入了梦乡。
萧亦淮罕见地做了个梦。
梦里,他还在拍《烽火》这部戏,唐执来探班,还带了他自己亲手做的小蛋糕。
两人挤在一张大躺椅上吃蛋糕,那时候他们还没毕业呢,小年轻,大家都以为他们只是交情好,全然没人怀疑他们间的关系。
他们在人来人往间偷偷勾过手指头,也曾在剧组收工以后,悄悄溜到彼此的房间,相拥而眠。
恋人间能做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了。
甜蜜的,亢奋的,比昨天在车里看见的还要漂亮一百倍。
这个梦太真实,也太美好。
以至于萧亦淮从梦里醒来,哪怕过了很久,那股恍然若失的惆怅感还是挥之不去。
“咯咯。”
外面有人敲门。
“淮哥。”
在床上坐了许久的萧亦淮扒拉了下头发,慢吞吞去开门。
门外是钱庄,钱庄看见萧亦淮,呼出一口气:
“淮哥你总算回来了,我昨晚在你这里等到两点,都没等到你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雪印是二线服装,算不上高奢,但知名度很广,是《千里共婵娟》播出之前,他最能拿出手的代言了。
严固僵硬点头。
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又是品牌合作方,有两个前车之鉴,严固又惊又恐,一时之间居然没了接电话的勇气。
手机放旁边,严固一脸严肃问:“千帆,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一个品牌解约,勉强可以解读为被别人挖了墙角。但连二连二,这架势绝对是得罪人,而且得罪的还是大人物。
“没有,你知道我做事很小心。”孟千帆立马否认。
严固问他:“昨晚你去那个圈子打招呼的时候,有没有得罪谁?”
孟千帆刚说完没有两个字,就想起一件事。
严固一直盯着他呢,见他眼神闪烁,心里咯噔了下:“千帆,我们搭档这么久,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
孟千帆最后用二言两语说了。
严固皱眉:“唐执?”
孟千帆第一反应:“不会是唐执。如果唐执真有背景,他能接十七这种连脸都没得露的角色?”
他早该像廖仙那样,一出道就是s+资源的《盛长恭》了。
严固是经纪人,消息更灵通些,他想起一件事,“唐执的所有站子是一夜之间建起来的,他们都说前海把所有宝压在唐执身上,但我之前问我在前海的朋友,他说不是。”
孟千帆切了声,“他要有金主,至于去演《深渊》这种小成本剧。”
严固不赞同:“萧亦淮也在演《深渊》,你能说他背后没资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