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摆放着香炉和贡品,正中竖立着一块近乎腐朽的木牌,上面用红色颜料扭扭曲曲的写着两个大字。
三尺。
椅子在供桌的一旁,肥猫已定蹲坐在桌子的另一旁,一动不动,猫脸绷的紧紧的,异常的严肃认真,安静的像一只玩偶。
叶一舟好奇的多看了两眼,他可从来没看过这死猫这么老实过。
“看什么?没看过这么帅的靓猫吗?”已定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
“你会说话?”叶一舟吓了一跳。
“我还会日语和英语,让我给你来两句听听吗?”已定不怀好意的问。
“不用了。”叶一舟摆摆手。
“好了。”匡老头出声打断他俩,一指供桌的前面,对叶一舟说:“你站在这。”
“是。”叶一舟没再皮,老老实实的站在那。
匡老头则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
还有一分钟11点的时候,红裙子的纸人推开店里的大门固定好,四门大开后,一个纸人提着那杆灯笼挂在顺风纸扎店的门前。
街面上飞快的弥漫起浓郁的雾霭,这层雾气不厚,却飘飘荡荡的隔绝了整个街道。
一些隐隐约约的黑影在雾气中徘徊游荡,有些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有些像是畏惧一样不敢靠近但也不敢远离,只能继续在迷雾里徘徊。
子时刚到,匡老头猛地睁大眼睛,嘴唇微动,声音像无形的气浪一样扩散出去。
“开始。”
两个熟人最先结伴前来,一个是李太白,一个是钟神秀。
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钟神秀还是那身大红大紫的打扮,李太白则穿上了个褂子,只是这褂子好像有些紧,勒的李太白的肚子和套了个游泳圈一样。
两人径直穿过前屋走进后堂,对着供桌上的木牌一拜,又对匡老头施了一礼,等匡老头起身还礼后,两人转身站在一旁,过程没有一句交流。
其后陆续有人前来,有不熟悉的街坊,有鹤发童颜的道长,有拄着拐杖的老太,有穿着西装佩戴着上百万元腕表的成功人士。
所有人都是静默无声,对着木牌一拜,对着匡老头一礼,等匡老头还礼后,安静的站在两旁。
一个中年男人大步走进后堂,一身制式的皮衣皮靴,脸上的表情刀削斧刻一般,带着军人特有的精气神。
叶一舟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那人的感觉很是敏锐,转过头对他咧了咧嘴巴。
人越来越多,后堂里已经显得有些拥挤了,一条不到一米长的绿色小蛇涂着芯子,来到后堂,颜色翠绿的犹如雨后的嫩竹,蛇头竖起像人一样施礼,匡老头照例起身还礼,那蛇便滑行着到一旁等待。
屋内的所有人都面无异色,只有穿皮大衣的中年男人皱了皱眉。
马上就到十二点的时候,疯疯癫癫的老疯子居然也来了,全身上下依旧肮脏不堪,脸上却没有了那副傻笑。
施礼之后就站在成功人士的旁边,棉衣上发出的恶臭,也没有让成功人士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反而淡淡的点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