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修为是没了,但资质尚在。
郡主修为被废是没错,但她天生帝族血脉,单是这一点,就让人难以望其项背。
传言道,拥有帝族血脉的,不一定是最强的。但最强的,一定是拥有帝族血脉的!
今日,凌霄的话,出奇的多:“十年前,我见郡主,她便是你我这般的修为。雁过留痕。即便郡主现在的修为不如你我,那也改变不了她曾经是我们这一代之中修为最为出众的事实。”
祝枝花诧异。
让他诧异的并不是郡主曾经出众的修为,而是
“你竟然见过郡主?!”
凌霄居然在十年前见过郡主?
祝枝花这般惊乍的反应,反而让凌霄举得奇怪。
他之前见过郡主,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
不知不觉,凌霄思绪飘远,神情幽幽。
“十年了,郡主怕是不记得了。”
面前经过的一个人,将他从久远的记忆中拉了回来。
祝枝花也注意到了。
那人与他们一样,一身清雅素静的清台道袍,却背了一把与之格格不入的大红伞。
那把伞,怎么看怎么像女儿家的物件。
那人周身的气息,似乎也有些与众不同,阴恻恻的让人不由得为之心头一紧。
待那人远去,祝枝花将那人的名字喃喃而出:“蔺剑池?”
凌霄目不转睛的看着背伞的那人,“他就是蔺剑池?”
祝枝花饶有兴味的笑道:“没想到清台竟把他也给招来了。”
蔺剑池与清台裴氏的裴允聍齐名,但他与他们这些宗门子弟实不同,他无门无派,乃一介散修。
从蔺剑池身上,凌霄注意到一个值得在意的地方,“他没有佩剑。”
祝枝花用捻着的那半截翎尾,朝蔺剑池的背上轻轻一指。“他的佩剑,便藏在他那把伞的伞柄里。整把伞,都是他的剑鞘。他那把伞,邪门得很,也算得上是一件灵器。”
看到蔺剑池向登记处而去,凌霄微微诧异:“他居然也想见郡主…”
祝枝花捻着翎尾,幽幽道:“蔺剑池居然也对郡主感兴趣。”
什么叫也对郡主感兴趣?
感兴趣是几个意思?
凌霄果然不喜欢花公子的谈话风格。
看凌霄扬长而去,祝枝花一脸茫然。
这可怜的家伙还不知道自个儿哪儿招惹到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