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个少年说什么来着,他会易容?”
男人的眼神阴鸷,配上那张憔悴苍白的面容,就像是逃离地狱的恶鬼一般,让人见之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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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
舞阳公主在晚饭的时候向儿子询问荀域的事情,韩昭只推说他寻到了解药,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荀域一时半会儿还上不了朝,叫他们不要担心。
闻言松了口气,妇人叹道,“咱们韩国公府上下自然是会帮着陛下和皇后共度时艰的,卿,你有空也要多入宫陪陪皇后,她一个妇人,支持朝局不易。”
“我知道的母亲,”她从前什么样,安宁现在便是什么样,想到这儿,康卿又加了一句,“咱们掌家尚且有一大堆的琐事,何况是国事,我会常去宫中的,也帮着照看下太子殿下,母亲不知,那孩子虽小,可却机灵的很,您前几日给他做的冬装他喜欢得紧呢。”
舞阳公主闻言很是高兴,抿着嘴笑道,“看样子也是个不肯低调的,净喜欢些俏色,我本以为他一个男孩子会不喜欢穿红呢。”
“红男绿女,怎么会不喜欢。”
点了点头,舞阳公主看着儿子那个木讷的样子,叹气道,“好了,你如今也回来了,夫妻两个共在一处,一时半会儿也不用回戍地,可要抓紧时间多生几个,日后叫我含饴弄孙,别总叫为娘为了这国事家事的操心,你瞧瞧,我都又多了好几根白发呢。”
韩国公知道妻子最喜娇俏,于是附和道,“听你娘的话,别叫她操心太多。”
夫妻二人应了下来,用完饭便一并告退了。
回到房间里,康卿一边着人准备被褥,一边对韩昭道,“妍姬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问过堂兄那边了,并不想养着阿乐,小公爷也知道,他现在的妻子厉害得很,定容不下这个庶子,所以跟他们商量,只当阿乐是西边戍地哪个将士的遗腹子,如今母亲过身,就被咱们接回来养着了,这样的话,于堂兄一家和阿乐而言都好,省的日后有人在背后指摘这孩子。”
“且妍姬也回了戍地,有人养着,小公爷也不必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