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安宁以为此事得以告一段落的时候,沈司徒忽然又道,“不妥,皇后殿下,不论娴妃所犯之罪是否属实,眼下您都要告诉我们陛下如何了。”
“不然的话,若是有人故意以此事为拖延,或调虎离山,或混淆视听,我等听之任之,岂不是正中下怀。”
“你是说本宫不叫你们见陛下,是在故意拖延?”安宁对沈司徒纠缠不休的态度格外生气,声音比方才又高了几度,“我看你是故意扰乱朝政,想让民心不稳。”
“陛下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现在不过就是需要静养,沈司徒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非要让大家觉得陛下出了什么事才好么?”
“臣不敢,臣只是想面见陛下,或是给陛下侍疾也好。若陛下真的只需静养,那我等自然不会打扰,如若不然,我们总不能只听皇后一面之词。”
两厢僵持不下之际,宋凤鸣忽然开口,“我已面见过陛下,也看过太医院的记录,陛下确实无恙,毕竟娴妃娘娘为了自家门庭的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宋某侥幸逃过一劫,病症与陛下相差不多,太医院前几日也请我过去详做参考,我都能好,陛下如何不能。”
“什么?宋大人的病也是.....这娴妃真是太狠毒了....”
众人议论纷纷,想起宋凤鸣前几日确实命悬一线,再联想他与沈家的利益冲突,一时都对沈冷栀落蛊的事情深信不疑。
“沈大人,宋大人受陛下知遇之恩,最是忠心,而秦王是陛下的亲兄弟,向来是陛下说东他不会往西的,这两个人如今皆愿意为我作保,你纵然不信我,他们的话总是可信的吧?”安宁语气多了几分不屑,想知道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荀境突然被嫂嫂夸奖了一句,腰板儿挺得愈发直了,把自己忠君爱国的形象表现到了极致。
“皇后殿下.......”
沈司徒还想说什么,甄将军忽然转过头来,指着地上的知书说了一句,“沈大人,我劝你有时间还是赶紧去查一查这个女子所言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你一个罪臣在这儿扯来扯去,皇后殿下还耐心听着,已经是够给你脸了。”
“何况你想一想,我,秦王,宋大人,从秦王到文臣武将都愿意站在皇后殿下这边,若她真有什么不轨之心,还用的着与你废话么?”